列车员见徐泰山五大三粗的,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,于是便讪讪住了嘴,将手中枕头往徐泰山手中一塞,也就作罢。
徐泰山躺在床上,好不容易将一身肉给塞进去了,突然又发现鞋没脱,这下可遭了老罪了,硬卧空间狭小不说,上下铺之间的高度又矮,就徐泰山这个大体格,想要爬起来脱鞋,非得折腾个十来分钟不可。
“硬卧!非得硬卧!咱们又不是没钱,坐回软卧怎么啦?”
徐泰山嘴里念叨着,双脚胡乱蹬了两下,见鞋子就像是被牢牢粘在了脚上似的,也就懒得废这功夫了。
睡得正香呢,迷迷糊糊间徐泰山忽然觉得腰眼子发痒,下意识手一抓,好像是...手?
徐泰山骤然惊醒,一把将其抓住。
“摸包的?”
睁眼看去,只见一头戴鸭舌帽,脸上满是胡茬的男子正坐在自己床边,一只胳膊伸进了自己的被子里。
“兄弟,手放错地方了吧!”
徐泰山嘴里发出一声冷笑。
那人见被发觉,连忙想将胳膊抽出,奈何却被徐泰山的手死死卡住,任由他怎么使劲,却始终挣脱不得。
“撒开!”男子顿时目露凶光,恶狠狠的低吼道。
玩横的?大爷我还从来没怵过。
徐泰山将男子胳膊一拽,借力坐起了身体,随后反手一扣,便将那男子的胳膊给牢牢的擒在了其背后。
这一招是部队里常用的擒拿术,乃是由七十二路小擒拿手简化而来的,惊培他们厂的保卫科干事们基本上都会个一招半式。
见自己身体动弹不得,那男子腾出左手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蝴蝶刀,明晃晃的刀身闪烁着让人心悸的寒芒。
对方带了家伙,徐泰山也不敢来硬的,毕竟自己此刻赤手空拳,这卧铺空间又小,连个躲闪的地方都没有,万一这小偷心中发狠,给自己咕隆两下,那说不定就见阎王了。
于是徐泰山松开了手。
“哼!算你识相!”那男子甩了甩酸疼的胳膊,随即将刀换到右手,指着徐泰山的胸膛,“把钱都拿出来!”
哟,这是改明抢了?
徐泰山此刻见着惊培已经悄然下了床,正站在那小偷身后。
“喏...!你看看后面!”徐泰山努了下嘴。
那小偷刚要回头,突然只觉脖子一紧,紧接着半边身子就失去了知觉。
失去了平衡的身体“嘭”的一下栽倒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