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打墙?”许胜顿时恍然,自己有护心镜防身而李景华腰间还别着“?符”,只有谢原山身上一无法器二无符箓,再加上其身受枪伤,阳气衰弱,撞到“鬼打墙”也不稀奇。
“劳烦刘小姐了!”只见谢原山朝着行礼道。
许胜和李景华见着谢原山的举动顿时看傻了眼,李景华更是用手在谢原山的眼前摆了摆,“谢兄,你没事吧?”
刘小姐似乎也明白李景华二人并不能看见自己,于是朝谢原山施了个万福,“我自为先生带路,先生请随我来。”
谢原山朝二人使了个眼色,边走边将事情的缘由讲诉给二人,大约在暗道中摸索了半个时辰,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一丝亮光,想必是到了洞口。
见着出口,三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,加快了步伐迅速走了过去,强烈的阳光一时间刺的几人睁不开眼,原地缓了好一会儿,方才看清楚周围的景象。
只见众人正身处山涧中的一处悬崖下方,距离底部大约有一两尺的高度,周围密草丛生,洞外是一条湍急的溪流,若不是身处洞中,光从外面看是很难发现此中别有洞天。
谢原山等人下到底部,正准备向刘小姐道谢,发现其早已不见了踪影,几人随后就着溪水清洗了一下脸颊,自打进入墓室到现在,仿佛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,经过冰凉的溪水一激,方才从劫后余生的兴奋中醒悟,此刻谢原山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,打开已被鲜血浸红的包扎,顿时一阵后怕,伤口不深,子弹应该是擦着肩膀过去的,要不然自己这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。
经过短暂的休整,谢原山等人大概辨别了下目前的方位,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绩溪镇走去。
山中的路又湿又滑,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,看似不远却极为难走,大约过了两个来时辰,日间偏西时分,精疲力尽的几人终于回到了镇上。
找了个路人一问,好家伙,距离自己等人去灵堂那晚,已经过去了一天有余,谢原山此刻方才领悟什么叫“袖里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”。
饿死鬼托生是什么样?看谢原山几人便知晓,只见几人正坐在一家羊肉馆子内,桌上地上残羹冷炙散落一片,那不要命的吃相顿时将上菜的伙计看傻了眼,逃荒的人也不至于这吃相啊。
“伙计!再来三斤羊肉!”
李景华抹了一下嘴,却见伙计依然站在一旁不动弹,“傻愣着干什么?再来三斤羊肉!”说罢,抓起方才还未啃完的羊肉棒子又咬了两口,像这种云贵川吃法的烟熏肉,说实话,出身河北的李景华平时是根本不会吃的,肉质又硬又柴,嚼在嘴里跟吃木屑一样,哪里有吃涮羊肉来的痛快,奈何此刻实在饿极,现在别说是熏肉了,就算是生肉,也能造它个一两斤。
酒足饭饱之后,许胜便向两人告辞打道去了刘府,胜谢原山与李景华二人则是直奔医馆而去,虽然伤口经过谢原山的处理已有了些许好转,但若想恢复如初,还是需要药石辅助。
还是一如既往,医馆大门敞开着,里面却空无一人,对街酒楼子的伙计一看到谢原山两人过来,立马两眼放光,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,“两位先生,是不是来找王大夫的?他正在镇口茶楼打麻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