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丽皇宫御书房内,檀香的烟气在晨光中缓缓升腾,却驱不散殿内的凝重。
山本一郎走后,金喜志在御书房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他不自觉的站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,
边走边对着朴武德说道:“丞相,这可怎么办!” 金喜志猛地停下脚步,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惶恐。
“现在海州城大败,金承佑带着近六万大军,现在居然只剩下三万人,而且他说剩下三万人,朕怀疑就算把那些重伤员都算上,恐怕也不够三万吧。
我们高丽现在能抽调的大军也只有二十几万了,现在扶桑在我们境内就有十几万大军。
这个扶桑对我们一直都是心怀鬼胎,还有大楚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,而且这次孔源吃了这么大的亏,大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而且若是金承佑战报上说的属实的话,那支三千多人的骑兵大军就能灭掉扶桑的五万大军,若是这支大军赶去全州支援的话,那我们可就麻烦了。
丞相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好?”
朴武德站在一旁,他看着金喜志慌乱的模样,心中虽也焦虑,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思索了一会后道:
“陛下,眼下焦虑无用。
臣以为,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攻下全州城,只要拿下全州,我们就能集中兵力北快速攻下朔州城,才能将大楚的大军赶回辽州城去。
他上前一步,压低声音继续说道:“等将孔源他们赶回辽州城后,我们可以找个理由先将大军撤回来。
让扶桑他们自己去攻打大楚,届时我们可以看着他们鹬蚌相争,而我们则借机坐收渔翁之利。
至于那支大楚骑兵,臣总觉得他们才是心腹大患。
三千人能灭五万扶桑军,若是让他们在高丽境内游走,迟早会搅得我们鸡犬不宁。
等我们稳住全州、朔州防线后,若是那支骑兵还没有撤退的话,我们再抽调精锐专门围剿这支骑兵。”
“找理由?” 金喜志苦笑着摇头,“山本一郎那老狐狸精得很,寻常理由怎么糊弄得了他?我们现在还不能和扶桑翻脸,不然腹背受敌,后果更不堪设想。”
“陛下放心,理由好办。” 朴武德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“我们只需找个偏远州府的将领,让他假意叛乱。
不用真打,只需在边境闹些动静,我们便能名正言顺抽调大军‘平叛’。扶桑那边只想着攻辽州,绝不会深究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急切:“陛下这些都是后话,我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尽快攻下全州城。
毕竟耽误时间越长,我们高丽大军折损的越多,还有若是辽州城的援兵赶到的话,我们之前的牺牲就全白费了!
所以陛下,全州城决不能再拖下去了,必须尽快攻下来,否则的我们高丽恐怕会有灭国的危险。”
金喜志深吸一口气,终于咬了咬牙:“好!就按丞相说的办!你即刻传旨,命崔盛仁不惜一切代价,三日内攻下全州!另外,你再派人去联络周边诸侯国,许以重利,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出兵助我们一臂之力!”
“臣遵旨!” 朴武德躬身行礼,转身快步走出御书房。
待朴武德走后,金喜志便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上,双手撑着额头 —— 高丽的命运,似乎全压在了全州这座原本就是高丽的重城上。
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会鬼迷心窍的和孔源对赌,只是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。
而此时,全州城的城墙上的晨霜早已被阳光照耀的消融殆尽,露出青灰色的城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