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呢?
头顶树杈上,盘着一条比大腿还粗的蟒蛇!
谁都没看见!
等反应过来,蛇尾已经扫了过来。
这蛇没毒,人多还能打。
可打完一战,全靠命硬撑的装备——防水裤、防虫袜、涂满驱虫膏的护腿——全废了。
连一块完好的布都没有。
然后,灾难开始了。
水蛭,成群结队,跟搬家似的往他们身上爬。
咬一口,不疼,但血哗哗往外冒。
伤口还不会愈合,因为水蛭唾液里有抗凝血的东西。
新鲜血味一散开,蚊子、跳蚤、蚂蟥,全闻味冲过来。
一圈又一圈,越吸越多。
不到两个小时,三个人脸色跟死人一样,手都在抖。
走一步,喘三口。
腿软得像面条。
这状态,上官越不追,他们自己也撑不了多久。
所以他才一过来,直接傻眼。
眼前这仨,浑身血糊糊,跟刚从屠宰场爬出来的。
满身虫子,嗡嗡乱飞,水蛭像黑色小葡萄一样挂在腿上,吸得鼓鼓的。
周晨跪在地上,拿刀鞘瞎抡,根本没用。
越打,虫子越疯。
“你们……怎么撑到现在没死?”上官越都忍不住问。
他本来是来收割的,现在觉得自己像路过救死扶伤的医生。
“你们这状态,还能活着,我真服了。”
“我们不是弱!”周晨吼起来,嗓子都劈了,“是运气太背!”
“对啊!”季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“要不是那条巨蟒,我们哪至于变成人肉血包!”
司马吉瘫着,有气无力:“兄弟……别打了,我们真不行了……再吸下去,我连骨头都能被吸出来……”
“这林子……不是人待的地儿……”
上官越没急着动手。
他在四周转了两圈,耳朵竖着,鼻子嗅着。
搞不好,这仨是演的。
苦肉计,埋陷阱,装死诱敌。
他可没那么好骗。
确认没埋伏,他才慢悠悠掏出了弓。
“行了,三位。”他笑眯眯地拉满弓弦,“扛不住就认输吧。”
“我这箭一射,你们就能退出了。”
“省得我浪费箭,也省得你们继续受罪。”
“你他妈太狠了!”周晨怒吼,“你看我们这样了,还下得了手?!就算你不杀,我们也活不过今晚!放过我们不行吗?!”
“三秒。”
上官越脸都没变,声音冷得像冰渣子,“三、二——”
“操!你真是铁石心肠!”
“求你了!我们真不行了!”
“你是不是不知道节目规则——不能用……”
周晨话没喊完。
嗖!
箭破空而至。
还是老样子——竹筒绑箭头。
一箭,一个。
三支箭,三个。
跟对付前面两队,一模一样。
手法俗?俗就俗。
但管用啊。
刚过几秒,那三个快没气的家伙身上,猛地被撒了一层怪里怪气的灰粉。
仨人瞬间愣在原地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