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随手扯了件新的,就在身上噼里啪啦猛拍,跟打拍子似的。
“你们这是跳广场舞呢?”上官越乐得不行,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滚你妈的!”潘学忍不住爆了句粗,“等老子缓过劲儿,非把你骨头拆了当柴烧!”
“老潘,不太对劲。”上官德脸都变了,眼神来回扫,“他为啥不拦咱?为啥不阻止咱们拍?连个提醒都没有?”
“这事儿有鬼!”他重复了一遍,语气斩钉截铁。
他心里清楚,这节奏不对头。
可就算知道有坑,他还是不敢停——万一是真的呢?万一真能拍干净?
“我也觉得有问题。”潘学一边拍一边嘟囔,“可哪儿不对?说不上来,就是哪儿别扭。”
“先弄干净再说!”上官德叹口气,心里也慌,但嘴上硬着。
可就在这时——
“唧唧唧!”
天上忽然炸开一片鸟叫声,密得像雨点砸锅盖。
“卧槽!老上官!你听见没?!”潘学一哆嗦。
“我的天!哪来这么多鸟?!”上官德猛一抬头,密密麻麻的黑影朝他们扑过来,瞬间头皮发麻。
“坏了!”他猛地一拍大腿,“这鸟是冲咱来的!那粉就是鸟饵!他压根儿就没想让我们清干净!”
“完了完了!粉沾身上了,哪还拍得完?鸟马上到!咋办?!”
“炸!”上官德咬牙,直接从包里掏出了炸弹,“我知道了!他等cd,是等鸟飞回来!咱们一炸,他得重新招鸟!等我们放松警惕,再出手!”
“靠!原来就一个人?!”潘学一愣,手里的雷管“咔”地点燃,“他一个人耍我们玩儿?陷阱都是假的?我们自己吓自己?”
“嗯……”上官德声音哑了,像被抽了魂。
他心里一阵后怕——早知道就不该贪那点时间,早走一步,哪来这么多事?
“走吧,别废话了!”他一把拽住潘学。
“轰——!”
炸弹炸开,鸟毛乱飞,哀鸣遍野,剩下那批鸟吓得连翅膀都忘了扇,呼啦一下全跑没影。
“哼!”潘学得意地叉腰,“喂!藏头露尾的孙子!你的鸟团灭了!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活儿?哈哈哈!瞎了你眼了吧!”
“走。”上官德一句话没多说,拽着人就蹽。
“蠢啊~”上官越慢悠悠跟在后头,嘴角还挂着笑,像遛狗似的。
“他跟着干啥?图啥?”潘学扭头瞪眼。
“准是想等咱放松时,再下黑手呗。”上官德皱眉,烦得要命,却只能装没看见,低头往前猛走。
可刚走了没几十米——
“哎哟!!”
“好痒!!!”
俩人同时尖叫,手在身上乱挠,像被十万只蚂蚁啃骨头。
“完了……”上官德脸白得像纸,“中套了!”
“那粉……根本不是招鸟的!是过敏原!他让我们以为鸟是重点,放松警惕,真正的杀招,藏在粉里!”
“快!去水边冲!洗掉!”潘学一边嚎一边扯衣服。
“没用!”上官德摇头,声音像从地底冒出来的,“过敏了,冲也没用。
得在沾上的那一秒就洗,现在早晚了!这玩意儿,怕是能渗进皮肤里,水冲不掉。”
“我他妈浑身像在火里烤,又在冰里冻!”潘学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“啪、啪、啪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