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埋雷等于自爆啊!”上官德咬牙,“这帮人……怎么变得这么鬼?”
“行吧。”潘学把手里那颗定时器往地上一摔,“玩不过,就不玩了。”
“看来……只能换别的招了。”
他盯着远处模糊的人影,眼里没了笑意,只剩阴沉。
“真他妈……太阴了。”
上官德也啐了一口,“行了行了,别在这儿磨蹭了,撤吧!”
“再拖下去,前面那帮人连影子都找不着了!”
“没错!”潘学一拍大腿,干脆利落,“走就走,不搞那些弯弯绕了!”
两人扭头就走,连脚印都懒得踩深,直接朝着前头大步流星。
一路上,没设绊索,没埋雷坑,连个假脚印都没留。
没多久,就到了那个分岔口。
“哟呵,又来一个?”潘学乐了,指着两条道,“老上官,你猜,他们选哪边?”
上官德眯着眼,嘴角一翘,“我赌海边那条——他们盐怕是早就烧光了。”
“嘿,巧了!”潘学一挑眉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!”
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迈腿奔着海的方向去了。
……
过了老半天,徐青山四人才晃晃悠悠挪到路口。
“这……选哪条?”徐青山揉着太阳穴,转头看李馨。
李馨毫不犹豫,手指一指海边的路:“他们肯定走那儿!上回放烟火,盐消耗得多狠?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攒出一袋来!”
“对!追!”田友立马要迈步。
“等等!”李馨一把拽住他,“别急着追,我们有更好选择。”
她压低声音:“另一条路,没人的。
咱们不追,不碰,不打架。
歇着,养伤,睡到天亮——没人会来找麻烦。”
三个人都愣了。
这话听着糙,但句句扎心。
他们浑身是伤,走路都喘,谁还有力气拼刺刀?
沉默几秒,徐青山点头:“不追了,走另一条。”
四人转头,悄悄拐进荒径。
……
那天夜里,没人放哨,没人设伏。
周晨那伙人一路狂奔,压根没留痕迹。
徐青山他们躲得远远的,连火都不敢生。
上官德和潘学,也只顾着追自己那条线。
三队人,三条路,互不打扰,安安静静。
天一黑,全都瘫了。
谁也不想再动脑子了。
徐青山坐在营地边,眼睛眯成缝,脑袋一点一点。
他是队长,伤得最轻,只能扛着守夜。
“呼……哈欠——”
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,眼睛干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咦?”
他猛地睁开眼,抬头往黑夜里瞄。
好像……有光?
一闪就没了。
“眼花了?”他嘟囔,使劲搓了搓脸,“累出幻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