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猛地停住,后退两步,尾巴夹得死紧,最后扭头——
“呼哧呼哧”跑了,连地上的肉干都顾不上捡了。
“哈哈哈!成了!我们活了!”
周晨一屁股瘫在树杈上,裤裆湿漉漉的,笑得直喘。
“啧,早听我的,用弓箭不就得了?”司马吉擦了擦汗,嘴角微扬。
“哼,下次再敢看我笑话,我就把你的弓弦剪了!”季红边说边把弹弓往腰后一别,别过脸去,可耳朵尖儿,悄悄红了。
老虎一跑没影,周晨第一个从树上蹦下来,嗓门儿比锣还响:
“牛啊兄弟们!这次真顶住了!我饶了你们刚才那顿嘴炮!”
“哈哈哈!咱这叫成长!打虎了懂吗?真打虎了!”
“没开玩笑,这要是拍纪录片,咱能拿奥斯卡最佳群演!”
三人吼得脸红脖子粗,刚才那点窝火早被风吹没影了。
这场仗打完,人是皮糙肉厚了,心也黏一块儿了。
“干得漂亮!”
……
另一边,上官越正踩着老虎的尸体,低头瞅了眼脚边。
“就这?还叫虎?怕不是刚断奶的小猫吧。”
“老板威武!”温孝刚一骨碌爬起来,抖得跟筛糠似的,眼珠子却死死粘在上官越身上。
这哥们儿以前被那只叫琪琪的虎崽子整怕了,一听虎叫就腿软,见了虎毛都冒冷汗。
条件反射,治不了,没救。
刚才那老虎一冲出来,他当场直接原地躺平,连喊都忘了。
可上官越呢?弓一拉,箭一放,连个呼吸都没耗完,老虎就闭眼了。
“去,把皮剥了。”上官越笑眯眯收起弓,“怕的东西,亲手毁了,才真不怕。”
“好嘞老板!”温孝刚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硬着头皮往老虎那走。
心里嘀咕:对啊,我总不能一辈子被这玩意儿吓出ptSd吧?剥就剥,死都死了,还能反噬我不成?
他从来没动过刀子剥皮,这活儿干得叫一个惨——指甲缝里全是血,手抖得像抽风,花了整整一个小时,才算把那张毛茸茸的皮给囫囵扒下来。
累得直接瘫地上,衣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,喘得像风箱漏气。
可他盯着那张虎皮,突然咧嘴笑了:
“老板……我好像,真不怕它了。”
上官越正啃着野果,一听乐了,慢悠悠走过来:“哟?开窍了?”
“嗯!”温孝刚用力点头,“感觉……心里那块石头,掉了。”
“行啊。”上官越把刀一晃,削下块肉,“这张皮归你了。
待会儿吃口老虎肉,彻底清空恐惧库。
以后咱们再抓老虎,你直接上岗——老虎骑士,就你了!”
“哈哈哈!真能成?”温孝刚眼睛都亮了。
他早馋上官越骑虎那套帅得没边的姿势了。
现在……是不是离梦想只差一口肉?
“别做梦了,赶路!”上官越把肉往背包里一塞,“走了,边走边烤。”
……
“蓉蓉,咱们真没走错吧?”韦华又问了一遍,嗓子都快磨破了。
“当然没!”李君蓉蹲下身,指着地上一串脚印,“瞧见没?这脚印新鲜,方向一致,杂草被踩倒的弧度都对得上——肯定是我们前头那伙人留的!”
“可……会不会是别人故意设套,误导我们?”
“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