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越手脚麻利,没几分钟,绳索就架好了。
他往绳上一挂,一蹬腿——
刷!
滑过河面,稳稳落地。
落地之后连灰都没掸一下,立马调头蹽开步子继续追人,连个背影都没留下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李茹队伍里的其他人也陆续收工,陆陆续续往集合点赶。
张玺是其中之一。
他在队里干的是技术活——专搞机关、布陷阱,属于那种不动声色却极关键的角色。
这身份有多硬?看待遇就知道——别人背包里就几件换洗衣物,他倒好,顺了不少水果揣着,说是补给,其实是团队给的特殊照顾。
“哎,啥时候能遇上个对手啊?让我也露一手。”
张玺边走边嘟囔,心里有点空落落的。
从开赛到现在,就靠一个埋好的套索送走了一个选手,之后全是拿陷阱逮兔子野鸡的,给大伙改善伙食倒是挺积极,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正念叨着,突然他脚下一顿,鼻子抽了抽,眉头一拧。
“嗯?”
他站定不动,耳朵像猎犬似的竖了起来。
“这地儿……怎么有点怪?”
张玺不是普通人,从小就爱钻林子打猎,对“机关味儿”格外敏感。再加上身体底子一般,全靠脑子吃饭,所以这些年练出了一身识别陷阱的本事,几乎是本能反应。
可现在这种感觉,熟悉得让他心惊。
就像是当年第一次看到师父在林子里布阵时的那种压迫感——那种让你明知道危险,却一时看不出门道的窒息感。
“该不会……这儿真有高手布了陷阱吧?”
他心头一震,不是怕,是兴奋。
“连我都差点没察觉的机关?有意思!”
他咧嘴一笑,眼睛都亮了。
自打节目开始后,他就再没机会用陷阱“送人出局”了。虽然天天抓山猪野兔,功劳不小,但他要的不是这个。
他要的是那种——一招制敌,全场震惊的大场面!
“行啊,”他喃喃自语,“虽然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们的集合点,但老子乐意接招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蹲下身子,拿根树枝当探针,一点点在四周扒拉起来。
识破陷阱其实不难。只要你察觉到了不对劲,剩下的就是耐心加经验。再隐蔽的机关也有破绽,踩板、绊线、隐藏槽道……再高明也逃不过细致排查。
没过多久,他就“啧”了一声,嘴角一扬。
“呵,原来就这水平?”
几处埋伏点被他一一挖出,有的是翻板陷阱,有的是弹弓式暗器,虽然设计巧妙,但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搭积木差不多。
“哈哈哈!喂!那位设陷阱的朋友,你也就这点本事吧?”
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,笑得夸张又得意。
“瞧见没?你辛辛苦苦埋的这几个‘杰作’,已经被我全端了!哈哈哈!”
他越笑越起劲,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踩着对手的残局走上神坛。
可就在他仰头大笑时,耳边忽然“嗖”地一声尖响。
那声音来得太急,像刀子划破空气,硬生生把他笑声截断。
他猛地扭头,眼角捕捉到一道影子一闪而过。
下一秒——头顶“砰”地炸开一团白雾。
像是面粉爆开的瞬间,大片白色粉末如雨落下,兜头盖脸全糊他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