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的时候，特意看了眼白灵，显然还在琢磨她刚才化解毒雾的手段。
顾凌雪转身对秘书吩咐：“通知下去，养生谷的课程按苏先生定的规则执行，每天早晚各一场，每场限量五十人，优先接待之前预约的客户，另外安排专人维护秩序，避免再出现闹事的情况。”
“好的顾总。”
秘书连忙记下。
大厅里只剩下三个人，气氛一时有些沉闷。
顾凌雪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外面陆续进来的客户，盘算着后续的运营计划。
可眼角的余光，总是不自觉飘向沙发上的苏泽洋。
他明明住在她的别墅，和她是名义上的夫妻。
可她对他的了解，却少得可怜。
顾凌雪忍不住开口，打破沉默：“你要不要去看看课程的安排？”
她觉得自己应该找点话题。
毕竟他们是“夫妻”，总这么冷场也不是回事。
苏泽洋头也没抬：“不用，你看着安排就好。”
他对这些琐事没兴趣，只要没人来打扰他清静，养生谷能正常运营就行。
顾凌雪碰了个软钉子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她转过身，看着苏泽洋：“苏泽洋，以后难免会有各种场合需要我们一起出席，你对我总是这么随意，也不是办法。”
苏泽洋终于抬起头，看向她：“需要我做什么，你直接说。”
顾凌雪深吸一口气：“我不是要你做什么，我只是觉得，我们至少应该更亲近一旦，比如以后参加商业活动，或者应对媒体，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的态度。”
说到这里，顾凌雪脸色顿时微红。
自己在说什么。
更亲密？
谁要和他亲密啊！
白灵适时开口：“顾总，先生只是不喜欢热闹。如果有需要，我可以跟着你和先生一起去，有我在，不会出问题。”
顾凌雪看了眼白灵，点了点头：“也好。”
有白灵在，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，顾凌雪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但看着苏泽洋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，又觉得有些气闷。
等回到别墅后。
顾凌雪一进门，自顾自的走酒柜，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，一口饮尽。
“我累了，先上去休息。”
顾凌雪放下酒杯，声音里带着疲惫，不再看苏泽洋，径直进了房间。
白灵看着苏泽洋，轻声询问：“先生，需要我做些什么吗？”
苏泽洋摇了摇头，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，上面正播放着无聊的财经新闻，他似乎看得津津有味。
白灵不再多言，安静退到一旁，像一道影子。
卧室内，顾凌雪毫无睡意。
她站在窗前，脑海里却一遍遍回放着白天的那一幕。
那龟裂的青石板，四散的假山碎石，还有高俊倒地时那绝望的眼神。
这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噩梦。
她拿出手机，翻出通讯录，找到爷爷的号码，却迟迟没有拨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