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主任被马姨这么一拒绝，顿时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唐华看到这一幕，心想：“早知道这样，我就多拿几只野鸡出来了，还可以清理一下空间！”
为了缓解秦主任的尴尬，唐华连忙笑着说：“秦叔，我家里还有一只受伤的野兔，您要的话一会儿给您带过来。还有马姨，您还要不要小鲫鱼？我家里还有一点。”
马姨一听有小鲫鱼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，连忙说道：“要，要，要啊！老三，鲫鱼下奶可是个好东西！上次你给我的那些鲫鱼，我拿回去熬成鲫鱼汤给我闺女喝，连着好几天，我闺女的奶水都特别足！”
秦主任见状，也跟着打趣道：“小马，你跟老三说这些干嘛呢？他还是一个半大小子，哪里懂这些啊？”
马姨却不以为然地说：“鲫鱼好下奶，这可是老三告诉我的！他怎么可能不懂？”
这回轮到唐华面露尴尬之色了，他急忙摆手解释道：“马姨，您可千万别瞎说，这要是传出去，别人还不得说我是个流氓！我之所以知道鲫鱼汤对生孩子的女人好，那都是听老人说的。”
唐华的这番话，逗的马姨和秦主任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。
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，唐华赶忙转移话题，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烟酒糕点糖茶叶票，递给马姨，说道：“马姨，麻烦您帮我拿一下这些东西。”
接着，唐华又转头对秦主任说：“秦叔，我等会儿再过来一趟，到时候把那只野兔给您送过来。”
秦主任闻言，脸上露出笑容，应道：“老三，我可等着你的野兔，你先去忙吧。”说完，秦主任转身走进了供销社后面的办公室。
马姨手脚麻利地将唐华要买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，然后又把今天买野鸡的三块六毛钱递给了唐华。
马姨看了看身后的办公室，见无人，便压低声音对唐华说：“老三，瑕疵收音机我给你搞到了，要十块钱，质量我试过和好的一模一样”
唐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，随即将十块钱递给了马姨。
马姨接过钱后，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帆布袋，小心翼翼地递给唐华，并叮嘱道：“你可千万别让我们主任看见了。等你过来的时候，记得把这个袋子再还给我。”
唐华接过帆布袋，然后把买的物品都放进竹篓里。
正当唐华准备转身离开时，马姨突然叫住了他：“老三，这里还有些瑕疵的铝制饭盒、搪瓷碗和搪瓷茶缸，你要不要？”
这次马姨没有一点背着秦主任，唐华心里清楚，这些小件的瑕疵品售货员是有权自行决定卖给谁。
而那些大件的好东西，由于数量有限，各个供销社都还不够分呢，很难轮到普通人。
唐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：“马姨，你都拿给我吧，只要不漏就行，我都要了！”
马姨闻言，脸上露出了笑容，她迅速从柜台缸。
马姨还给唐华解释：“这些东西，一般都是有些掉瓷的，最多就是被撞瘪了，真正漏的或者坏掉的，早就送回厂里返工了。”
内部消化瑕疵品也算这个年代的一大特色，甚至还听说有人故意把好的物品搞出点小问题，然后当瑕疵品自己买，或者卖给熟人牟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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