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隐瞒。看来那家诊所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,或者,他签下了严苛的保密协议。
我没有逼问,只是温和地说:“放松,你的情况比较特殊,我们需要更全面的检查才能制定最佳方案。相信我,我们会尽力帮你。”
安抚好赵铭,我回到办公室,立刻调出了他所有的化验和影像学报告。
血液分析显示多种激素水平异常,免疫指标紊乱,肌肉活检提示存在不明原因的纤维化和异常蛋白沉积。所有这些,都指向一个结论:他的身体系统正在从内部逐渐崩溃。
常规的药物治疗效果有限,只能缓解部分症状。要根治,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那些异常能量辐射和基因层面的“排异”反应。
这已经超出了现代临床医学的范畴,触及到了生命能量的本源和……禁忌的领域。
我沉思片刻,拿起内部电话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吴师兄,是我,沈瑾年。有个病例,想请你帮忙分析一下数据,可能涉及……非典型的能量扰动对生理系统的干扰模式。”
吴启明教授那边很快回应,声音里带着研究员特有的专注:“哦?能量扰动导致的生理紊乱?有意思,把数据传到我实验室的加密服务器。我正好最近在研究异常能量场与生物信息熵的关系,或许能找到一些关联模式。”
将赵铭的匿名化数据打包发送后,我靠在椅背上,揉了揉太阳穴。将现代医学数据交给吴师兄这样的顶尖科学家进行分析,或许能从另一个角度找到突破口。但最终的解决方案,恐怕还是要落在我自身对生命能量的理解和操控上。
天师府……系统学习正统的道家心法和能量运用理论,似乎变得越来越必要了。周文渊的建议,确实高瞻远瞩。
正当我思索时,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。是住院总打来的。
“沈主任,急诊刚收治了一个重伤员,情况很危急,多处复合伤,怀疑有活动性内出血,一个瞳孔已经大了,普外和胸外已经下去了,但他们说伤员生命体征极不稳定,麻醉风险极高,想请您去会诊,看能不能稳住情况……”
“我马上到。”没有丝毫犹豫,我立刻起身。医院的日常,就是由这样一场接一场与死神的赛跑组成的。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阴谋和危险,暂时只能搁置一旁。
我快步走向急诊中心,白大褂的下摆在身后扬起。无论未来有多少未知的挑战,至少在此刻,守住眼前的生命,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。而每一次这样的救治,或许也都是对自身能力的一次锤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