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划既定,接下来的两天,我仿佛回到了医学院期末考前的地狱复习周,只不过这次要啃下的,不是厚重的医学典籍,而是一个名为“陈景明”的虚构人物的一生,同时还要与两位新队友进行紧急磨合。
“山魈”效率惊人,短短一天内就伪造出了天衣无缝的数字身份。与此同时,新加入的“山猫”和“铁匠”也进入了我们的安全屋。
“山猫”是个身形矫健、眼神锐利如猎豹的女子,她到达后几乎没有寒暄,立刻开始利用自己的渠道核实“山魈”提供的目标区域情报,并着手规划潜入和撤离路线。
“铁匠”则是个沉默寡言但手脚麻利的壮汉,他一来就开始检查屋内的安保设施,并熟练地调试一批我从未见过的特种装备,从微型摄像头到非致命性武器,一应俱全。
“你的新身份芯片,植入式,常规扫描无法分辨。”“山魈”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来,同时铁匠将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递给我。我深吸一口气,在“铁匠”的指导下,将其植入上臂皮下。轻微的刺痛感过后,一种奇异的联系感建立起来。
“里面包含了所有必要的‘人生轨迹’。”铁匠补充道,声音低沉而可靠。
顾倾城则将一套符合“陈景明”现状的行头交给我:略显陈旧的西装,带着刻意营造的疲惫气息。
“山猫”在一旁冷眼旁观,突然开口:“眼神不对。一个走投无路的人,眼里除了绝望,还应该有最后一丝赌徒般的疯狂和警惕。你太像医生,不像赌徒。”
她的话一针见血,我愣了一下,随即尝试调整,努力将那种混合了偏执、渴望和孤注一掷的情绪注入眼神中。山猫微微颔首,算是初步认可。
“感电仪”腕表被铁匠巧妙地改装成一块老式的、带有复杂计时功能的机械表,传感器贴片则被他以专业手法隐藏在西装内衬的特定位置,确保既不影响活动,又能最佳接收信号。
“通讯器在这里,紧急求救按钮在这里,触发后会向我和‘夜鹰’同时发送最高优先级信号。”“铁匠”指着表冠和表盘侧面的一个微小凸起,向我详细解释着每一个功能的操作和应急方案。他的专业和沉稳,让人莫名安心。
我的任务是观察、接触,并尽可能地将“感电仪”靠近目标或药物,收集能量特征数据。“山猫”负责在外围高点监控,提供实时环境动态,并在必要时进行战术干预。铁匠则坐镇指挥点,负责通讯保障、技术支援和接应撤离。顾倾城作为现场总指挥,统筹全局。
傍晚时分,我独自一人,提着一个装有大量经过处理的现金的旧公文包,走进了目标区域。
“山猫”早已如同幽灵般先行潜入,她的声音偶尔在耳麦中响起,冷静地报点:“前方路口清洁工,疑似暗哨,建议右转绕行。”“目标建筑三楼窗口有反光,可能有望远镜,低头快速通过。”她的指引让我避开了许多潜在的危险。
按照计划,我走到一家关门歇业的录像厅门口,这是约定的初次接触点。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,我的心跳微微加速,但努力维持着“陈景明”应有的焦虑和强作镇定。感知力在“感电仪”的辅助下扩散开来,捕捉着周围杂乱的能量信号。
“注意,两点钟方向,穿灰色夹克的男人,正在靠近你。步伐迟疑,在观察。”山猫的声音再次响起。我用余光瞥去,果然看到一个瘦小男人缩着脖子从阴影里钻出来。
“买碟吗?老板。”他用了暗号。
我按计划回应,语气带着不耐烦和压抑的渴望:“我要的不是电影,是能让人‘永不疲倦’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