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母也正是因为儿子不偏向媳妇,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抱怨。
重重叹了口气,“从小到大,你都没让我操过心。整个大院里,谁有你学习好,谁有你工作体面。”
“怎么好好的儿子,结婚这事上让我这么丢人!”
“儿媳儿媳比不上,孙子孙子也没有,你都不知道我晚上遛弯时候看见谁了。”
“徐家那个老三。”
“小时候成天打架惹事那个混不吝……”
刘子易打断母亲,“人家现在可飞行团的副团长。”
刘母可看不上这个副团长。
嗤了一声,“他那个团长,谁不知道咋来的。”
话里话外地意思就是靠爹。
刘子易听着直摇头,没纠正刘母。
自家母亲他了解,认定一件事,就固执得不行,肯定不会变的。随她吧。
刘母被这一打岔,想了十几秒,才想起来原本要说什么,“对,我晚上遇见徐家老三了,你猜他干什么呢?”
“陪媳妇练车呢。”
“人家小汽车都买上了!”
先不说购车名额好不好弄,一辆车可是四五万。
她家老刘不吃不喝二十多年的工资也就这么多!
这么一比较,她越想越气。
“看看人家儿媳妇多出息,再看看咱家的。”
“我可真是没脸见人了。”
-
“徐西临,你再胡说八道我就都脸见人了。”
什么讲故事哄睡觉,什么父凭子贵。
回到房间。
舒糖气的在徐西临后背胸口各挥了几巴掌才解气。
气鼓鼓地站在床边。
最近长了养胖了点,她两腮上都肉肉的,瞪圆了眼睛看人时,别样的可爱。
“你手上擦的什么这么香?”
徐西临心念一动,上前,抓起舒糖手腕在自己鼻间嗅了嗅。
“躺好?讲故事?”
您讲过故事吗?舒糖没好气地白了徐西临一眼。
“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,你要来就来。”
又健身,又检查,审问之后这又来了个“讲故事”。
这日子还不够他折腾的。
“啪!”
舒糖气呼呼摁灭了床头台灯。
“啪!”
台灯被重新点亮。
“讲故事是你要的,我要开灯!”
“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唔……”
树叶抖动,鸟叫蝉鸣。
舒糖猫叫的动静被热烈的吻湮灭在唇齿间。
早起。
其实并不早了。
舒糖睁开眼睛时。
徐西临在衣柜前换衣服。
听见床上动静,转过来,“起了?”
他单膝跪在床边,在舒糖额头亲了一口,身上香皂味浓郁,一看就刚去晨跑回来,洗过澡了。
衬衫只系了
舒糖看了一眼,收回视线。
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。
“我说你们部队信箱在哪?”
“干什么?”徐西临单手撑着侧脸,捻着舒糖头发在指尖一圈圈百无聊赖地绕。
勾起的唇角,红光满面。
明明一样是上一天班回来。
明明晚上干活的是他。
怎么人和人的体力差距就这么大呢。
舒糖没好气道:“我去提议一下,你们飞行团的战士要加大训练量了。”
徐西临闷闷地笑。
细看,脸上还有点……骄傲?
“不是说男人过了十八就是四十了吗?”舒糖一时没忍住,问出来心里话。
唇上印上一个清凉的薄荷味的吻。
“你男人一辈子都十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