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陆高考十余年的停滞,让本就落后的教育水平远远比不上香江。
舒糖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愿意回来工作。
许念慈解释道:“这些人家里都是大陆的,本来也想回来。”
她说:“糖糖,你别看妈妈挑的都是女孩子,她们很能干的。而且女孩子心细,沟通起来更省事……”
“这肯定花了不少钱吧?”
虽然很多事情不能用钱来衡量,但这样贵重,光说是心意,就显得太不够郑重了。
“不花钱。”
许念慈捋着舒糖头发,“妈妈给香大捐过校友林,他们招生办义务帮忙的。”
许念慈说:“都安排好了,我回去才能放心些。”
知道许念慈不能在这长待,可听见她说回去,舒糖心里还是咯噔一下。
空落落的。
瘪了瘪嘴,小声问:“您什么时候回去啊?”
“明天。”
看舒糖要急,许念慈立马跟她解释:“没提前告诉你,就是不想看你提前一个礼拜就开始不高兴的模样。”
明知道要走。
也明知道舒糖要难受。
提前一周说,她就会不高兴一周,而提前一天说,她就只会难受一晚。
许念慈保证:“妈妈以后每半年来看你一次。来之前,我肯定提前一个礼拜告诉你,这总可以了吧?”
舒糖又高兴又难过。
挽着许念慈的胳膊,躺在她肩膀上,“可以。”
“但我都习惯您陪着我了,您这突然一走,我会不适应的。”
“不适应就带着徐西临跟我一起走。”许念慈开玩笑的语气。
舒糖一听,彻底绷不住,乐了。
“徐西临要是听见您这次准备把他也一起带走,肯定高兴。”
“高兴死了。”
徐西临摊成大字躺在床上,“跟我丈母娘走,我是不是就终于可以不用在家里做‘赘婿’了。”
富商赘婿。这是两个哥哥给他的新称呼。
赘的不光是自己丈母娘,还有自己媳妇。
徐西临还挺享受这个外号的。
只偶尔在漆黑的夜里,会突然压到舒糖身上,无比哀怨的语气问她。
“舒总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吧?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“爱我这么难说出口是吧?”
堂堂一米八的男人,白天在外面也是铁骨铮铮的。
一回家,一看见舒糖,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小娇夫。
舒糖一开始还嫌弃得不行,后来看习惯了,又有点儿喜欢。
也就随他去了。
许念慈离京前的最后一顿饭是在家里吃的。
饺子是必备。
临走,赵嫂给许念慈装了好大一包东西,里面有家里腌的小咸菜,有徐家二老送的礼物,还有晚辈们的心意。
派派最舍不得。
小孩子就是谁带他玩,他就跟谁亲,许念慈又那么好看。派派一看她要走,叫了声“许奶奶”,在她脸上亲了好一会,才被姜莱莱哄着撒开了手。
舒糖跟徐西临开着车把人送到了机场。
回去路上有介绍信,可以坐飞机。
飞到沿海,这样路上能少折腾几十个小时。
知道母女俩有话要单独说,车开到停车位上。
徐西临说了声“妈,一路平安”,便在车上没下去。
舒糖一个人把许念慈和钟秘书送到登机口。
说不完的话,道不完的不舍。
离别的氛围总是带着感伤。
直到登机广播催到第二遍,舒糖才终于拉着许念慈起身。
“妈——”她嘴唇动了动。
一个妈字刚喊出来,没等往下说呢,就被许念慈的语出惊人给堵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