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离开藏市之后,仓央卓玛很快便选好了新药田的位置,是洛通和江塘中间的一块地。
有章礼帮忙,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。
一开始,卓玛还会在信里写着担心,怕她第一次张罗,做不好。
随着时间渐渐推移,最近几封,卓玛字里行间已经明显有了自信。
是的,带给人自信的永远是成功经验的积累。
卓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。
她在信里写道,新的药田开荒结束,种苗移栽完毕,种苗的长势比她们弄的那一批看着还更壮实一些。
那是自然。
藏红花本就是春秋移栽的东西。
她们那第一批种苗,移栽的时候已经快冬天了,当时怕天气冷活不了,舒糖还浇了很多灵泉水,才勉强让它们存活下来。
这次是秋天播种,顺应了自然规律,自然会更壮实。
卓玛的信她每一封都会很认真的回,有时候是说最近遇见的好玩的事,有时候,也会随着信,寄过去一些衣服和护肤品。
徐西临为此吃醋过两次。
不过男人吃醋,随便哄两句就好了。
现在每周能见两天,徐西临本来就很满足了。
每次周末回家,都张罗着要带舒糖去逛街——比武之前没逛上的街似乎成了男人心里的执念。
对此,徐西临并不承认,
他义正言辞,“我想对自己媳妇好一点有错吗?”
“我想看着媳妇穿漂亮裙子有错吗?”
没错没错。
不过最后漂亮裙子也没穿上几件,因为人幸福的时候,感知时间流速的能力总是会变快的。
爱人相伴,不知不觉,时间就到了年根。
衣柜里的裙子换成了毛衣棉袄。
京市冬天风大,舒糖每天都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号雪人,有灵泉水喝着,她倒不是怕感冒,而是……
有一种冷叫丈夫觉得你冷。
航院和京大医学部门对门,每周周五徐西临都会接舒糖一起回家,只要看她穿的少了,他就会絮叨。
比老妈子还老妈子。
舒糖被念烦了,索性也穿得多了。
这天周五最后一节课,课程过半,京市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大雪。
玻璃窗外,鹅毛的白大片大片往窗户上打,教室里,老师的说话声都变的无比催眠。
楚明珠打哈欠了。
她胳膊撞了她一下,笑完,便去看窗外雾蒙蒙的树。
心思也跟着飞出去了。
每周这个时间徐西临应该早就到了。她想,徐西临应该不会傻到连躲雪的地方都不找吧?
结果下课一出来——
嘿,你猜怎么着,这人还真没找!
进修也要穿军装,男人一身墨绿色棉袄站在雪里,头顶肩上落了厚厚一层白,站在教学楼外面朝着她呲牙傻笑呢。
“舒糖,爱人来接你啦?”
这两个月徐西临来的勤,许多同学都认识徐西临了,在旁边起哄。
“嗯。”舒糖礼貌的回应。
看着风雪里那人,不知道怎么想的,脑子一热,包顶在头上,也就冲了出去,朝着爱人奔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