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糖摇头:“不是,我自己报的药学。”
季晓菲撇了撇嘴,又问楚明珠:“楚明珠,你呢?”
“我是调剂的,原本报的临床医学。”
“我也是诶!”季晓菲眼睛一暗,随后重重一叹气:“可惜,没录取上。”
舒糖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,可以理解。
临床专业嘛,无论在什么时期都是大热门学科。
当医生,社会地位高,人脉资源广,体面不说,确实也比本科毕业之后却只能在药房里负责拿药的药学专业强。
可是既然都调剂过来了。
再不满意的专业,也还是得学。
接下来一连三天,她们课程都排的很满。
由于高考恢复时间在年末的缘故,这一届新生是冬季开学,比正常学制短半年,这也就导致,原本需要四年学完的课程,要压缩在三年半里完成。
教学任务紧张,老师上课讲的也快。
季晓菲学地唉声叹气。
压力大到一回寝室就瘫在床上抱怨,“我本来就偏科,数学都学不明白呢,现在还要学生物、物理、化学。完了完了,我期末考试肯定要不及格了!”
抱怨完,她又寻求同盟地问寝室另外两人:“舒糖、楚明珠,你俩上课听得懂吗?”
“还行。”舒糖轻轻点了下头。
三十年间,药学专业课教材还是有改动的,她翻着课本。
楚明珠低头在整理自己上课的笔记,表情也还算轻松:“能。”
一个字,彻底击碎了季晓菲的自信。
“看来需要努力的只有我自己……”她垂下头,又叹了口气。
说:“你俩谁把笔记借我抄一下吧,要今天化学那门的,我怕基础打不好,以后到实验课上露怯挨骂。”
药学系除了理论课还有实践课,实践课也是由范老师教。
范老师上课非常严肃。
提问时的眼神,吓得人看一眼都想屏住呼吸。
舒糖找出笔记递给季晓菲。
季晓菲叹了口气,拔开笔帽。
想起寝室里一直没说话的杨春燕,问她:“诶对了,春燕,你们护理专业学化学吗?”
“不学。”杨春燕摇头。
她课本都堆在桌上,护理学,生理学,思想政治课,看着最难学的就是那本解剖学。
看得季晓菲直想哭,仰天大喊:“学校当初为什么就不能把我调剂到护理专业!!!”
杨春燕罕见的沉默。
心底冷哼,护理专业有什么好?
全是女生,叽叽喳喳的不说,其中家庭条件好的,会特长的,长得好看的也一堆。
衬托之下,显得她什么都不是。
跟之前下乡时候比,她这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