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糖听后,转头去看徐西临:“你不是说那天休假吗?”
“差不多。”徐西临瞪了告状那人一眼,说:“节前人多,怕不安全。”
“有什么不安全的。”舒糖抬眼看过来,脸颊两团红扑扑的,跟早上刚睡醒时表情一样,眼底被灯光一照,仿佛眸底有一汪水在里面流转着。
徐西临看着看着,心念一动,凑到她耳边,说起早上自己脑子里的设想。
“糖糖的长相看起来就像一只没脾气的小猫,不,比外面凶巴巴的野猫还温顺呢,我当然得防着了。”
从小夫妻俩说悄悄话开始,周围原本起哄的人就散了。徐西临这句话又故意说的很小声,所以只有他俩一左一右的肖少安和仓央卓玛听见。
两人同时抬头。
视线穿过中间你侬我侬的说着小话的两个人,隔空对视了一眼,眸底震荡、破碎。
肖少安想得是:西哥,要是没记错的话,咱俩当初回京市第一天,你身上的伤是嫂子弄的,是的吧?
仓央卓玛想的跟他也大差不差:啥东西?温顺小猫?你忘了你媳妇甩别人巴掌时候带起的掌风了吗?这是失忆了?
……
两人看着彼此,默默吞咽了咽口水,共同得出一个结论——爱情使人盲目。
联欢会持续到下午。
部队里北方人比较多,迁就大家习惯,除夕这天,食堂准备了四点左右的一顿晚饭,还有十二点要吃的饺子。
四点这顿饭是大家一起吃的。
徐西临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一些酒。
嫂子们不喝酒,待着无聊,每年的惯例,都是先家里的男人一步回到家属院准备晚上的菜。
今年因为徐西临在,他一起身,大家就都放下酒杯跟着一起回家了。
张嫂子张罗着:“困的回去睡个觉,醒了咱们周团长家见。”
周团长有电视,地方大,一起包饺子热热闹闹的多好。
联欢会上那点儿酒对徐西临来说不算什么,他生物钟固定,这时间不困。
他不回去睡觉,各家男人就更不好意思走了。
一合计,都干活算了!
小小一方院里瞬间挤满了人。
男人在外屋摘菜的摘菜,劈柴的劈柴,屋里烧炉子的,和面的,分工明确。
女人们插不上手,就都在里屋床上一坐,打牌,嗑瓜子。唠闲篇。
里外屋的墙上有一扇镂空小窗户,张嫂子嗑瓜子间隙,时不时往外看一眼,看完偷笑。
“长这么大我这还是头一回大过年的不用干活呢,真有点不习惯!”
“我也不习惯。你都不知道,我原来没来藏市的时候得伺候婆婆小叔子小姑子一大家子人,做完两桌饭菜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得在床上躺三天。”
“谁不是这么过来的。”那人扔了手里最后一张牌,说了句“我跑了”,继续说:“以前都是爷们们去睡觉,我都不知道不干活这么爽!”
她哈哈乐着。旁边有人接话,“这还不是多亏糖糖驭夫有道,给咱们起了个好头。”
“可不咋地!”大家边说边笑。
抬头一找舒糖,发现她正坐在床尾,跟李敏低着头在鼓捣什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