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团长和徐西临两人迎面走来,后面紧跟着一群人。
穆连长左手拎着麻袋,右手牵着女儿,贡布村长和村民紧随其后。
把麻袋扔在舒糖脚边,“麻烦舒医生给看看,这药是刚摘的吧?”
要说赵宝刚夫妻俩还真是贪心,这一大包,恐怕卖到内地卖个五百块钱是轻轻松松的。
舒糖解开布袋上的麻绳,检查了下药材的根部状态,确认:“是这几天新摘的药材,周团长是怎么发现的?”
“汽车连每辆车发车之前都会循例检查货品,当时货箱里还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多亏西临留了个心眼,让小穆偷偷跟着,这才发现的。”
周团长说:“要我说,这赵宝刚也不傻,他把东西藏到了部队外面一个岔路口,借着上厕所想半路偷偷往车上装。”
“当场就被我们抓了个现行。”
李玉华在看见麻袋的那一刻已经瘫倒在地上了。
周团长给警卫员使了个眼色,“进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漏的,仔细点。”
贡布村长一行人等在门外。
“舒医生,真是对不起。”
老村长六十岁的人,道起歉来一点也没含糊,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妇人。
老妇人道:“这事说起来也怪我,前些天有人跟我问路,自称是部队医院的医生。”
她指了下瘫坐在地上的李玉华:“就是她!”
“后来山上丢药,我跟村长说起这事就误会你了。”
怪不得那天村长那么坚定地认为药是她拿的,舒糖笑了笑,说:“没事,误会解开了就好了。”
然后突然又想起来。
“大娘,你说她找你问路,是晚上?”
“那哪能啊,我腿脚不好,天黑就回家了。没记错的话,当天是下午。”
舒糖听后垂眸笑道:“看来,偷药这事还不止一次呢?”
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。
几个警卫员从屋里出来,手上端着一个铁盒,“报告团长,没找到药材,只找到了这一盒零钱。”
“那是我攒的钱!”李玉华发疯地扑上前。
张嫂子在旁边搭话:“周团长,这钱说不定就是赃款。”
“她家前半个月都没钱买菜了,那盒子里五十块钱肯定不干净。”
“你个死老太婆别胡说!”李玉华死死把盒子抱在怀里,“我攒着不花不行吗!”
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家属院都被惊动了。
孙母领着孙小雨过来看热闹,挤到第一排。
孙小雨看着这一群穿军装的人心里忽悠一下,指尖发抖,握着孙母手腕,“妈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别动,看看热闹。”她甩开闺女手腕。
就这一个拉扯,被李玉华看见了。她隔着人群跟孙小雨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