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旦经济放开,到时候看的就是谁家有第一手的货源。”
李岩佩服舒糖的本事,但还是觉得有点过于冒险,“政策放宽是必然走向,但具体需要几年还不一定,我就怕药材保存不好,到时候是要亏钱的。”
那么大一批药,亏得可不是小数目。
“这个我来承担。”舒糖说,“我来找你合作,我出钱,你有客源,你要是觉得行就跟你父亲商量一下,我等你答复。”
服务社早上这会忙,销售员不在电话旁边,但舒糖也没敢说太多,言简意赅说清楚自己意思就挂了电话。
回家一路上,都在心里计算着时间。
马上十点了,周团长应该知道来龙去脉了吧,也不知道事情进展的顺利不顺利。
家属院。
路过李敏家的时候,孙母正在院子里跟孙小雨聊天。
“我说你这孩子,心思怎么一天一变的,早这么想,这会请柬都发出去了。”
“妈你快别乱说了!”
“不说能行吗?你跟人家出去约会见天的往部队里溜达,被人看见了是要说闲话的。”
“我自有我的打算……”
孙小雨一回头,跟舒糖对视上,止住了话音。
“舒糖姐。”
舒糖点了点头,态度冷淡。
名声都这么差了,还端着架子呢?孙小雨咬了咬唇,把水瓢狠狠一摔,回了里屋。
院门口。
关珍珍今天没去上班,看见舒糖回来,迎上前:“糖糖,嫂子昨天帮你协调了村委会的人,这事交给部队来处理,你放心吧。”
“谢谢嫂子。”
“谢什么,没凭没据的村民就过来闹,本来就是他们理亏。我就不懂了,怎么好心救灾还成了坏人了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关珍珍愤愤不平。
这世道,流言蜚语最是伤人,尤其是在女人身上。
其他在家的嫂子关心舒糖,也跟着点头安慰,“对,舒糖你别担心,有我们在呢,谁也不能把这脏水扣你头上。”
“请问,哪位是赵小宝的妈妈?”
人群后面,赵小宝和周楠两个孩子都是一身泥土,旁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,是学校的教务主任。
“打架了?”关珍珍一把拉过周楠。
女老师认识关珍珍,推了推镜框,问:“赵小宝的妈妈呢?”
李玉华听见动静,推门出来。
看见赵小宝头上划破了一道,血迹都干了,立马扑过去哭天喊地:“哎呀,这是谁打我们家孩子了!这不欺负人嘛!”
关珍珍拉着周楠的手用力握了握。
舒糖看了眼伤口:“这是摩擦伤,应该是赵小宝自己摔的。”
“你说自己摔的就自己摔的?保不准就是你昨天教唆的周楠故意打人呢?”李玉华瞪向舒糖。
二话不问直接指控,女老师不适地皱了皱眉。
李玉华急忙道:“这位老师,你不知道,这个舒医生她偷东西,她说的话不可信!什么摩擦伤,我们家孩子平时可老实了,如果不是周楠先动手他是不会惹事的。”
“是这样?”女老师点头,叹了口气:“赵小宝妈妈,你先冷静,我这趟过来不是为了孩子打架的事。”
李玉华愣了下:“那是?”
“是为了偷东西的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