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拿他这样子没办法,舒糖哼了一声鼻音,徐西临顺势抱上来,混不吝的语气凑到耳边:“现在冷么?现在就可以抱,你不用不好意思,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……”
剩下的话被舒糖堵回嘴里,并附送他一个白眼。
早上医院门口分别,徐西临不知道怎么想的,非要亲她一下。
她不让,就变成了现在他口中的小气了。
“洗漱,睡觉!”
天冷后天天洗澡皮肤也干,没出汗的话,舒糖就三天洗一次,而徐西临有任务,在部队已经洗过了才回家的。
端着洗脚水进门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腰不疼了,她伸手去接水盆,被徐西临侧身躲开。
“我来吧。”衣服没换,他提着裤子蹲下,时不时抬眼,“在家时候不是羡慕大哥打洗脚水吗?”
“那都多长时间之前的事了。”舒糖嘟囔。
“多长时间之前我也记着呢。”徐西临鞠了一捧热水浇到她脚腕上,然后又在脚心用力摁了两下。
不知道怎么想的,突然停了一下动作,抬头问舒糖:“大哥就是打个洗脚水,他会像我似的亲自洗吗?”
舒糖为徐西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感到惊奇。
半晌后,别过头去,小声说了句,“幼稚。”
少女泛红的耳廓胜过一切言语。
徐西临低头,闷声笑了下。
伺候好舒糖后才去收拾自己。
“你不是洗过澡了?”舒糖问。
“不是不洗干净不让上床?”徐西临叼着牙刷倚在门框上。
热水袋不敢灌太满,舒糖半夜睡觉不老实,怕她翻身没注意给压爆了。
“明天早上你给我十块钱,周末我找两个人过来帮忙打炉子。”
钢炉都是自己打,安装烟筒什么的一个人完成不了。
徐西临扯过舒糖手臂把人捞进怀里,抱紧,头顶在她发丝上。
舒糖想抬头却动弹不得,“你会打?”
“徐西临什么不会。”
下巴头顶抵在一起,徐西临的嗓音通过骨传导敲在舒糖耳膜上,酥酥麻麻的。
也痒。
她抬手想揉。
刚想从徐西临怀里退出来,就被他机敏地发现,又压上来。
“睡觉,祖宗。”
眼看着要入冬,战士们执勤到了很勤苦的月份,极大的昼夜温差,饶是身体素质再好的人也扛不住。
医院里多了很多感冒的患者。
舒糖给人开药的时候尽量挑副作用小的药开,其他医生有样学样,没患者的时候就跟舒糖交流用药的经验,办公室环境非常融洽。
周楠考完试了,他这次还真考了第一名。
其实就是一个类似月考的小测验,但这也是他这段时间努力学习的收获,周楠现在天天盼着下周一的国旗下讲话,兴奋得不行。
徐西临这个月执勤任务多,晚饭舒糖都是跟关珍珍一起,饭后学习也方便。
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周五。
好久没露面的李敏过来串门,手里拿着材料,“舒糖,我家做钢炉的时候剩了几块板子,听大义说你家要打炉子,你看看能不能用。”
说话时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。
想也知道是婆婆闹的。
李敏自己不说,旁人也不好多问。
关珍珍倒了杯红糖水让她坐下,“你家里那两位说没说什么时候走啊?”
“走?”李敏捧着甜水,听后叹了口气,冷嗤着摇头:“我那婆婆,本来就打着把孙小雨嫁过来的主意,现在嘛……怕是更不会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