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黑夜里,舒糖无声勾了勾唇角。
要说徐西临的按摩手法还是有点东西的。
第二天起来,舒糖身上舒坦了不少,早餐吃了一大碗粥加两个包子。
徐西临吃得比她快,吃完就默默坐在旁边看她。
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人不自在。
舒糖叹气侧眸:“西哥,收敛一点吧。”
“抱歉,控制不住。”
嘴上说着抱歉,他眼神依旧没有收回来。
“听说飞行员视力都比别人好?”舒糖转移话题。
徐西临若有其事地点头,“所以……糖糖,其实关不关灯都一样。”
这个骚包!
舒糖心里无声尖叫!
比起眼前这个开窍的男人,还是毒舌的徐西临更容易让人招架。
饭后,两人一起出门,徐西临跟在舒糖身边,去院里推车。
“我自己走路。”
“怕你疼。”轻飘飘的语气。
“我不疼!”舒糖恼怒,大声强调。
徐西临视若无睹,宠溺的笑,“嗯,是我怕。”
有一种疼叫自家老公觉得你疼。
舒糖最后还是妥协了。
江塘县的灾民昨天全走了,医院病房突然空了出来。
办公室里张玲玲每天都是第一个到的,低头在看带教医生给她的那份病例笔记。
又努力又朴实的人走到哪都招人喜欢。
舒糖把徐西临给她带的水煮蛋放在桌上,“玲玲,昨天晚上回去没遇见什么事吧?”
圆滚滚的蛋在桌上滚了一圈,张玲玲惊喜抬头:“谢谢舒糖。”
“昨天肖连长跟汽车连的人一起送我回去的,知青点的人都没乱说闲话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舒糖放心了。
正要转身回到座位上,门口一声怯怯的“舒医生”喊住了她。
还是上次那个床事过于激烈导致撕裂的藏族姑娘。
“舒医生,我还是不舒服,来找你看看。”
处置室就在旁边,张玲玲起身跟着一起。
上次只是轻微撕裂。
本来好好养几天就能好的,这次检查,她居然有些感染。
一看就是没遵医嘱。
“怎么弄的?”舒糖当即怒了。
藏族姑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,张玲玲在一旁翻译,
“夫妻生活,加上每天打扫牛棚就严重了。”
好家伙!既没养,又接触全是细菌的环境。
舒糖叹气,一边处理一边说:“我给你开点外用的药膏,你接下来一周每天都要过来。”
“我自己在家用不行吗?”
“不行!”舒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,看了她一眼,回办公室下医嘱找护士配药。
“房.事激,烈撕裂伤感染,给她开一周的抗生素……”
她话刚说一半,头顶一道阴影罩过来。
舒糖闻到徐西临身上熟悉的味道,抬起头。
只见徐西临眉头拧在一起,站在她面前,面色沉重:“什么、撕裂伤—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