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楠小脑袋瓜转不过来,低头掰着手指头反应了一会。
“所以无论我读多少书都应该保持谦虚,不可以看不起别人,小姨我理解的对吗?”
他用孩子的思维把这话翻译了一遍。
舒糖赞赏的拍了拍他的头发:“对,我们周楠真聪明!”
关珍珍在一旁看着,露出欣慰的笑:“糖糖妹子,你教育孩子真有一套,以后你和徐营长的娃肯定错不了。”
徐西临跟周团长原本在外屋唠工作上的事。
闻言,突然咳嗽起来。
周团长瞥了徐西临一眼,压抑着笑,“小年轻啊,就是沉不住气。”
饭后回家。
两人各洗各的澡。
累得难受,舒糖只用热水冲了一下,没泡。
就这,徐西临都比她先洗完的。
靠在床头等她,等她坐到床边,动作自然地接过她手中毛巾。
“擦得比以前熟练了。”舒糖闭着眼睛表扬。
松软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剐蹭到徐西临的下巴上。
徐西临喉结滚了滚,放下毛巾,托着舒糖的脑袋,迫使她往后躺。
在她躺下的瞬间,在她鼻尖上落下一个吻。
天旋地转,视线倒错的一个吻。
舒糖睁开眼,看着徐西临,“你亲我都不打招呼的?”
对于她半天之内出尔反尔的论调,徐西临轻声笑了下。
“我想亲你一下。”
舒糖躺在男人膝盖上,徐西临的心跳垂直在她头顶上。
一点点俯身的动作像是一颗心一点点的融到另一人心里。
这次,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。
唇瓣分开,舌尖交融。
好半晌,才恋恋不舍地分开。
“这样可以了?”徐西临没起身,额头抵着她的,气音问道。
“可,可以。”舒糖压着声音,目光错开,“快擦头发,明天第一天上班,不能迟到。”
离医院步行不远。
八点,舒糖从家里出发。
人事处早早收到通知,等着舒糖来办手续。
“材料没问题,舒糖同志,这是入职申请书,签字之后拿着条子去四楼后勤领东西。”
“你的办公室在一楼的内科诊室,到那儿,会有同志带你熟悉工作环境。”
舒糖点头道谢。
1977年,这时候正处于医疗体系的转型期,医院里都是大全科医生,说是内科,其实什么病都得会看。
舒糖不怕。
毕竟县里手术条件有限,打针,外伤缝针包扎已经是她能接触到的最棘手的问题了。
大多数患者都是开药的,这和她本身专业挺对口。
她拿着条子离开人事处。
“舒医生,这是你的白大褂,文具和工牌,请收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同一时间,苏院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封刚收到的举报信。
他展开信纸,一字一句的读完,喊来陈主任。
“李玉华的实名举报?这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