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，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：对不起...她哽咽着说，是我推了你，你才会吐血的。
傻瓜。凌云峰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，不关你的事。他压低声音解释道，我吐出来的是淤血，吐了才觉得呼吸通畅了，不然憋的我可难受了。
江念将信将疑地抬眼看他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，歪着头问道：昨天，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？
凌云峰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局促，他轻咳一声：我说了，你可不许生气。
江念乖巧地点点头，不自觉地往他身边凑近了些，像只等待投喂的小动物。
凌云峰望着江念的眼睛，声音温柔而坚定：其实，我每天都有悄悄跟着你。从你出门上班，到你去图书馆看书，再到你晚上回家的路上...我就是想远远地看着你，确认你平安无事。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的，我只是...放心不下。
江念眉头微蹙，追问道：老唐说，你卖了公司股份，要去漂亮国陪读是什么意思？你去陪谁？
啊，你遇到老唐了？凌云峰显得有些慌乱，眼神闪躲了一下。
江念点点头：你进手术室的时候，他打电话过来，是我接的。当时...当时我很害怕，就告诉了他你的情况。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想起当时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心情。
凌云峰轻叹一声：唉，我...我是想去陪你的。他低下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，我怕你不想看见我，就没敢说。
所以你是想一直偷偷跟着我？江念睁大了眼睛，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。
凌云峰抬起头，目光真挚，国外不安全，我得去保护你。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逼你，也不是要给你压力。他急切地解释着，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、照顾你。你不用理我的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
江念的眼眶微微发红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？
因为我爱你啊，念念。凌云峰的声音有些哽咽，我知道有些伤害，很难治愈，你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，可我就是想看着你。他小心翼翼地请求道，你别赶我走，好吗？我可以保证，躲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守护你。你就当我是空气，是一株草，是一坨屎......
噗嗤——江念被他逗笑了，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，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。
凌云峰也跟着笑了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：只要你开心就好。他伸手想替她擦泪，又在半空中停住，最终只是递上了一张纸巾。
“峰哥～”
凌云峰听到这声久违的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