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天盯着他看了半晌，终于松口：行吧。等有下一步安排后，我可以告诉你。
谢谢你！凌云峰黯淡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。
唐天嫌弃地捂住鼻子：你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吧，这一身酒气臭死了。小念最讨厌酒味和烟味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凌云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，苦笑道：从今天起，我会戒烟戒酒的。
你随意。唐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，转身要走。
谢谢你。凌云峰突然对着他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，声音哽咽。直到唐天的身影消失在转角，他才直起身子，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。
唐天站在落地窗前，望着凌云峰的车驶离福利院，直到那辆黑色汽车消失在转角处。他掏出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，拨通了江念的号码。
喂，小念啊...唐天的声音刻意压低，带着几分神秘，我刚送走凌云峰，你猜怎么着？他把公司卖了，说是要去漂亮国陪读。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，你要不...给他个台阶下？
江念轻笑一声：台阶不是随便给的。总得有个合适的契机才行。
巧了！唐天突然提高音量，随即又警觉地压低，我这儿倒是有个现成的机会。
说来听听。江念的声音突然来了兴致。
唐天手指轻叩桌面：何科秾上周被他家里安排相亲，对方是莫氏集团的千金。他没看上人家，可那位莫小姐...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，似乎对何科秾很上心。
电话那头传来江念轻啜饮品的声响。所以？
所以...唐天眯起眼睛，如果我们把何科秾私下资助你的事，适当加工一下传到莫小姐耳朵里...
江念突然笑出声来：哦嗬！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轻轻一点，你这招够损的啊。不过...她的声音带着玩味，这个确实可以有。
唐天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：不过要做得像样，你们得在公众场合露几次面。最好能让人拍到些...让人遐想的画面。
这个简单。江念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，何科秾约了我三次单独晚餐，我一直没答应。只要我松口...她故意留下半句。
完美！唐天一拍大腿，就这么定了。我这就去安排人放消息，你那边随时准备接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