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脸上褪尽血色,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,颤抖着挪下床、跪在地上,向前膝行两步,泪水大颗大颗砸在地毯上:我真的没有......峰哥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,我发誓从来没让别人碰过......她突然慌乱地环顾四周,峰哥人呢?他在哪里?求求你们让我见他,我可以当着他的面解释......我没有背叛他,真的没有......
凌辰远和秦安都有些不忍,同时别过脸去,不去看她那张因痛苦而微微扭曲、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脸——那双噙着泪水的凤眼眼尾泛红,苍白的唇瓣被咬出一道血痕,细碎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,整个人如同暴雨中支离破碎的白玉兰,让人既想捧在手心呵护,又不敢多看,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心软。
只有秦婉依然纹丝不动地站着,她冷漠地看着江念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,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。当一滴泪溅到她锃亮的鞋尖上时,她嫌恶地后退半步:省省你的眼泪,这招对我没用。
闭嘴!秦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报告就在这里,白纸黑字,这就是铁证。你死不承认也没用。我已经给你留足了脸面,这事还没告诉他...
她冷笑着整理了下衬衫的袖口,等他一会回来,知道真相,你看他会不会打死你和那个野种。
江念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地毯,指节泛白。不...你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...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唐天,秦婉一字一顿地说,你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吧?她眯起眼睛,他会不会就是孩子的父亲?要不要我把他抓来对峙?
不要!江念的声音里带着惊恐,别找他...
秦婉嗤笑一声:你怕了?心虚了?那不如痛快地承认。看在你也跟了云峰几个月,我可以给你一笔钱。你带着孩子离开,就说有了更好的选择。她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,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切,我可以找人跟你做戏,让他死心。她看了眼腕表,在他回来之前,你给我一个答复。
见江念沉默,秦婉的眼神骤然阴冷。如果你放弃选择...她凑近江念耳边,压低声音,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上西天。
江念突然崩溃地瘫倒在地,为什么?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?我真的没有...她突然想起什么,挣扎着站起来,孩子...把孩子抱过来。我不相信,他不是峰哥的。
秦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抱过来也无妨,就算你想毁灭证据,弄死孩子也没用。我劝你别自作孽...
她提高声音喊道:秦安!把孩子抱过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