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内突然感受到一股冷冷的杀意,让人不禁缩了缩脖子。
面对百里云鹤的呵斥,牧天翊捏了捏耳垂,笑了笑:“草民请问陛下,何为仁何为义?”
毕学理直接跳了出来,指着牧天翊的鼻子叫嚷:“你一个贱民,有何能耐来考究陛下,难不成,你一个废物纨绔,学问比陛下还大不成?”
“学无先后,达者为师。再说了,这是我与陛下之间的对话,你一个看门的狗,在这里犬吠什么,插什么嘴,显摆什么,你是觉得你比陛下还厉害不成!”
“你!”
毕学理被气得脸红脖子粗,他就算再厉害,也不敢说比陛下厉害。
“闭嘴,退下!”
百里云鹤看着这个两句话不到就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废物,心中很是气恼。
他以前咋没发现,毕学理连个废物纨绔都不如。
“是。”
毕学理再次被百里云鹤呵斥,头皮发麻,狠狠地瞪了牧天翊一眼,低着头,退了回去。
“孔子曰,仁者,爱人;义者,宜也!不知朕解释的可对?”
“不错,陛下的解释合情合理,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,而这五者,指的便是恭、宽、信、敏、惠,陛下,你做到了么?”
百里云鹤皱了皱眉头,猜到了牧天翊要说什么。
但不等他制止,牧天翊又继续道:“我父镇北王曾为救陛下,不惜挺身而出,用身体挡箭,后虽捡回一条命,但每到刮风下雨,后背就隐隐作痛,苦不堪言。
陛下为感念我父的救命之恩,特赏赐免死金牌,可奈何,这免死金牌,却救不了牧王府。
牧王府被灭至今,已半年有余,奈何陛下不仅放任凶手逍遥法外,更是眼睁睁看着牧王府没落而不管不顾,枉为当初的承诺,何信之有?是何仁君?
天子脚下,陛下放任贼人灭牧王府满门,却见死不救,是为不义,如此不仁不义者,不是昏君是什么?”
牧天翊掷地有声,越说越激动,越说越愤怒。
百里云鹤脸上火辣辣的。
左相范明石站了出来,解围:“牧世子,你冤枉陛下了,陛下不是不救,只是当时赶到时,牧王府已经遭了难,你也下落不明。
而且,陛下已经令刑部缉拿凶手,只是一直以来,都未找到证据而已,你以此诬蔑陛下,实属不该!”
“呵呵!”
牧天翊被气笑了:“且不说我牧王府,就说最近被灭门的裴府,当日,三公主殿下为保裴府安全,直接入住裴府,奈何,她堂堂公主殿下,却护不住一个小小的裴府。
我就不信,陛下不知,朝廷不知,可谁,又曾为裴府被灭站出来,伸张正义。又是谁,众目睽睽,天子脚下,能行如此惨绝人寰之事!
陛下,你还敢说你不是个昏君?”
牧天翊直视百里云鹤,毫不畏惧。
百里锦泓眉头紧锁,死死攥着拳头,别人不知道,他却十分清楚。
这些事,都是他的手笔。
牧天翊此举,并不是无的放矢,而是借着骂百里云鹤的名头,向他兴师问罪。
无论如何,他都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。
直接站了出来,指着牧天翊的鼻子呵斥:“大胆,你个废物纨绔,凭啥在这里质问父皇,来人啊,将此人拉出去,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