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没事的,你男人厉害着呢。”
“呸!没个正形。”
“抛开裴静秋是朋友不说,裴庆元毕竟是个刚正不阿,一心为民的好官,无论如何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灭门吧。”
“行,那你自己小心点,别忘了,你现在可是有家室之人。”
“嗯,我会的。”
牧天翊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,刚想离开,却被唐诗诗给拉住了。
“这是城东大街116号院子的钥匙,以后,你就先在那里安顿下来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
牧天翊接过唐诗诗递过来的钥匙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在外负责盯梢的铁龙卫,早被人带出去遛弯了。
所以,牧天翊的离开,并没有人知道。
裴府,书房。
裴庆元正在写奏折,忽然,将笔放了下来。
“竟然来了,何不献身!”
牧天翊闪身出来,笑了笑:“裴大人果然够警觉,我都那么小心了,还是被你发现。”
“原来是毕小友,快坐,快坐。”
裴庆元一看,来者是毕剑仁,连忙招呼他坐下,并为其端来了一杯茶。
“若不是毕小友故意吸了一口气,恐怕老夫就算在小心谨慎,也发现不了。”
“裴大人谦虚了。”
“不知毕小友深夜来访,有何要事?”
牧天翊看了他一眼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而询问:“裴大人,不知那活人炼丹案,可有线索?”
“不瞒小友,老夫确实调查到了一些线索。”
“哦,说来听听。”
“老夫调查到,飞剑门的背后,站着的可能是太阿城那位和东宫那位。”
“可有证据?”
“并没有,不过八九不离十。”
“竟如此,那裴大人还要继续调查下去?”
“身为臣子,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为百姓伸张正义,岂能因祸福避趋之。”
“哪怕最后弄得家破人亡,满门被灭,也要求一个真相?”
“小友说笑了,老夫相信,朗朗乾坤,昭昭日月,任何犯罪分子,都逃不脱法律的制裁,不是不报,只是时候不到而已。”
“若是裴府被灭,就算恶人得到了报应,又有何意义?”
“怎么没有意义,起码能制止更多的无辜者受到伤害。”
“明知前面是死路,难道你也要趟过去?”
“不错,这些丑恶的黑暗,终究需要人去捅破,你不去捅,我不去捅,何人去捅!如此一来,只会令不法分子更加嚣张,更肆无忌惮。”
“可静秋还年轻,她还有大好的时光,你就愿意她跟着你一起冒险,你应该知道,为了这事,她被刺杀了好几次,差点丢了性命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裴庆元手中的毛笔断成了两截。
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,或匡扶社稷,或救民于水火,老夫做不了那匡扶社稷救民于水火的贤臣,只能尽微薄之力,为百姓求一公道。”
“可这个公道,恐怕很难。你应该能猜到,上面那位可能也参与了。”
“为真理,死又何惜!若真有那么一天,烦请小友救小女一命,老夫感激不尽。”
裴庆元朝牧天翊抱拳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牧天翊连忙上前,扶起他:“裴大人放心,若真有那么一天,在下定护裴静秋周全。”
“多谢。”
人各有志,牧天翊见劝不动,郑重抱拳,给其行了一礼。
正想离开,却突然被叫住。
“毕小友,你应该不是毕剑仁吧,可否告诉老夫,你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