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,他就是故意的。”
于是,范剑将昨日的事一五一十跟李子佑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。
“照你这么说,毕剑仁是为了救那卖货郎,故意纵马撞你的。”
“绝对是,不然,怎会那么巧,马就惊了,撞了我之后,便又被控制住了。”
一想起他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吓得尿了裤子,心中就有一股无名怒火,想要发泄。
李子佑看着范剑愤怒的样子,心思却活跃了起来。
他爹时常告诫他,无论如何,都要跟范剑搞好关系。
瞌睡遇上了枕头,这绝好的机会,这不就来了。
“啪!”
李子佑一巴掌摆在桌子上:“的!毕剑仁这个狗东西,敢如此戏耍范兄,要不要我找人,教训教训他,替你出口气?”
范剑抬头看着他:“此次约你出来,正是为了此事,牧天翊那个废物都能废了他的男人根,老子要废了他一条腿!”
李子佑一听,大为吃惊,他只是想教训教训毕剑仁,替他出口气。
若是真的废了毕剑仁一条腿,那恐怕就是不死不休了。
这个锅,无论如何,他都不能背!
“范兄,真要这么狠?”
“怎么,怕了,我告诉你,这事,你干成了,从今往后,我们就是生死兄弟。
若是你不想干,我也不难为你,但从今往后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各不相关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范剑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,定定地看着他。
李子佑干也不是,不干也不是。
毕剑仁的爹毕竟是当朝吏部右侍郎,虽说也在他爹的管辖之下,但活活将人家儿子的腿废掉,是可忍孰不可忍,肯定会发狂。
到时候,恐怕就是他爹也罩不住他。
若是真闹到了朝廷,最后背黑锅的肯定是他。
范剑看着李子佑为难的样子,掰了几颗瓜子。
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难做的,若是他爹敢找麻烦,我父亲一定会照着你的。”
见李子佑还是没有答应,不得不继续加码。
“听说朴国昌是你姐夫?
李子佑定定地看着范剑,不知道他好好的,怎么就提起了自己的姐夫。
虽然这不是什么秘密,但这种时候提起,总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。
“不错。”
“现在任临州城城主?”
“不错。”
“若是这事办好了,我让我爹出面,将他调回盛京城,任户部右侍郎,如何?”
李子佑眼前一亮,他姐夫时常在他爹面前哭诉,说临州城如何如何艰辛,很想回盛京城,让他父亲帮帮忙。
若这事被自己干成了,那他们岂不是要高看自己一眼。
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说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。
“范兄,你可不许骗我,若是这事干成了,你真的能将我姐夫调回来,任户部右侍郎?”
“我是不行,但我爹行啊,事成之后,我肯定让我爹出面,放心,绝对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“行,我干了,你说吧,怎么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