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图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醒来。
“醒了。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刘图寻着声音,转动僵硬的脖颈,看到达叔布满血丝的眼睛,脸上新添了几道擦伤。
“小月儿,,,”刘图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一阵恍惚弹回了床上。
“哥哥,你醒了,,,”小月儿就站在旁边,看着他。
“小月儿。”刘图勉强扬起笑容。
“你在这别动,我去给你端药来。”达叔抽了抽鼻子,说道。
“劳烦达叔了。”
“你说这话。”达叔说完这句,便走出了房间。
“小月儿,你和你娘,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,我和娘都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刘图只感觉晕晕乎乎的,竟在原地睡了。
不多时,达叔轻轻的叫起刘图,随后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,“先把药喝了。”
刘图用左手接过碗,药汁苦得让人舌根发麻,却让他混沌的思绪清晰起来。
“达叔,我们现在回村了?”
“是,回村了。”
“那,那些贼人,怎么样了?”
“不管活的死的,送去官府衙门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忽然,刘图只感觉头痛欲裂,颅骨内好像突然刺入钢针,眼前景象扭曲变形。
达叔的脸拉长成诡异的形状,低下头来,自己的手掌在视野里分裂成三四个重影。
强烈的晕眩感让刘图十分的不适,他本能地伸手抓向最近的支撑物,却听见“刺啦”一声。
刘图从床上跌了下来,而达叔的衣袖被他生生撕下半截,手臂上浮现两道血痕。
而就在这时,齐文山闯了进来,他横在刘图与达叔之中,大喝道:“刘后生。”
齐文山的暴喝如雷贯耳。
刘图踉跄后退,撞翻了两张木凳。
他死死抱住头颅,指甲深陷进太阳穴的皮肉里。
齐文山看见他的眼睛,泛着不似人类的红色光芒。
“齐老,你,们都,,,退开,,,”刘图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
齐文山没有丝毫恐慌,反而拿出一个油纸,一把抓起鱼腥兰便往刘图的嘴里塞。
熟悉的感觉涌入口腔,刘图跌坐在地,运转这股药力对抗邪念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只有几息时间。
当他终于能抬起头时,这里没有了达叔的身影,只有齐文山坐在床边,大口大口的抽着旱烟。
“齐老,抱,,,歉,,,”刘图声音嘶哑得模模糊糊。
齐文山却摆摆手,枯瘦的手指搭上刘图手腕。
“若邪性不早早除去,,,”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,“他会坏你心境,修为倒退,此生无法突破到炼心境。”
刘图浑身一震。
“齐老,我应该听您的,伤势完全好了再融合。”刘图现在已是完完全全知道了邪性的危害了。
这邪性已经威胁了自己神智了。
齐文山摇了摇头,放下烟袋锅,在床沿上磕了磕,“你这后生人不错,我这有一去除邪性的方法,你愿意尝试吗?”
“消磨邪性的方法有很多,,,但最好的办法,就是在雪峰。”
“雪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