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紧张。”老者看见刘图紧张的神情,露出和蔼的笑容。
“你是谁?”刘图不由的单手虚握,一道道刀意流转。
老者丝毫不介意刘图的冒犯行径,解释道:“我叫齐文山,这大松山脚下的猎户。”
齐文山把药汤放在床边的小木凳上,对着刘图说道:“你伤了很重,先喝了这药吧。”
刘图没有去碰那碗药,而是警惕的看着老者。
齐文山知道刘图所想,拿起汤药,自顾自的喝了一口。
刘图这才稍微放松了些,他小心地撑起身体,忍着痛端起药碗,他小口啜饮着,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。
药力迅速进入身体,随着气血运转全身。
“多谢相救。”刘图生硬地说,“等我伤好了就走。”
“不用这么着急,好好在这里养着。”齐文山撂下这一句话,便走了出去。
就这样到了晚上,刘图正躺在床上,调动气血恢复伤势。
突然,一股宜人的肉香飘到刘图的鼻子里。
齐文山粗糙的大手轻轻推开木门,一手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肉汤走了进来。
汤里飘着些山菇和野菜,还有两块带肉的骨头在肉汤上若隐若现。
“趁热吃吧,后生。”老猎户将碗放在刘图手边的小木凳上,“这是今早刚打的野兔,最补气血。”
刘图盯着那碗肉汤,没有立即伸手。
这三天来,刘图的伤势也恢复了大半。
老猎户每天准时送来食物和汤药,却从未提过任何要求。
“齐老爷子。”刘图开口道:“你们猎户靠山吃山,为何要分口粮给一个外人?”
齐文山愣了一下,随即道:“你这后生,心思咋这么重哩?”
他在床边的木墩上坐下,掏出烟袋锅慢慢填着烟丝,“山里人没你想的那么多弯弯绕。见人落难搭把手,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?”
刘图心中不免多了些感动,盯着老猎户被烟熏黄的手指。那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,布满疤痕和茧子。
他突然注意到齐文山右腕上一道狰狞的伤疤,形状像是,,,虎爪留下的。
“齐老爷子。”刘图指了指他手腕上的伤疤。“你这伤疤是老虎留的吗?”
“是,也是伤你的那个畜生,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。”齐文山吐出一口烟,眼神不知飘上何处,“那时我刚当上猎头,年轻气盛,带着五个弟兄进黑松岭猎虎,结果就我一个人活着回来。”
齐文山的眼睛在吐出的烟雾后显得格外深邃,没有怨恨,只有经历了岁月之后沉淀下来的平静。
“所以你们追杀这头虎,是为了报仇?”
“报仇?”齐文山摇摇头,“那畜生不过是按本性活着,但我们猎它也是为了村子安全。”他敲了敲烟袋锅,叹了一口气,“上个月它叼走了李寡妇家的小子,才十二岁,,,这让李寡妇可怎么活啊。”
“十二岁,,”刘图胸口突然一阵发闷,“齐老爷子,我,,,”他刚要说话,木门突然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