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张诚欣慰的是,母亲的病体日渐康复。有了足够的银两请良医、买好药,加上心情舒畅,张老夫人的脸色红润了许多,偶尔还能在庭院中散步赏花。
一日,张诚正在书房读书,忽闻门外喧哗。原来是昔日悔婚的赵家派人前来,话语间暗示想要重修旧好。
张诚婉言谢绝:多谢赵老爷美意。只是婚姻大事,讲究缘分。既然当初缘尽,就不必强求了。
送走赵家人后,洪伯不解道:少爷,赵家小姐与您本是青梅竹马,如今赵家主动修好,为何拒绝?
张诚淡然一笑:趋炎附势之辈,不值得托付终身。经此一事,我更看清世态炎凉。婚姻之事,宁缺毋滥。
洪伯闻言,不禁对这位日渐成熟的少主人肃然起敬。
傍晚时分,母子二人在庭院中品茶闲谈。夕阳西下,给庭院镀上一层金光。张老夫人忽然道:诚儿,如今家业初兴,你又有经商之才,往后有何打算?
张诚沉思片刻:母亲,经过这些事,孩儿明白不能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。我打算一方面继续经营粮食买卖,另一方面将西街的铺面利用起来,做些杂货生意。此外,城东的三十亩良田也不能荒废,可以雇人耕种,或者租给可靠的农户。
张老夫人点头赞许:你想得很周全。不过最重要的是要记住这次的教训:经商之道,在于诚信,也在于时机。
母亲说的是。张诚为母亲斟上热茶,说起来,这一切都要感谢白夫人。若不是她指点,我们恐怕还在困顿中挣扎。
提到白夫人,张老夫人忽然道:这位白夫人神秘莫测,却能预知天机,绝非寻常人物。她曾说与你父亲有旧,可我思前想后,始终想不起有这么一位故人。
张诚也觉疑惑:确实奇怪。白夫人对我们似乎格外眷顾,先后两次指点,却从不求回报。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人?
母子二人谈论许久,都对白夫人的身份和动机感到困惑。然而无论如何,白夫人对张家的恩情是实实在在的。张诚暗下决心,若有朝一日再遇白夫人,定要好好报答。
是夜,张诚独自在书房整理账目。窗外月光如水,洒在书桌上。他忽然想起那夜在粮仓见到的白狐,心中一动:白夫人姓白,又出现得如此蹊跷,莫非...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他自己也觉得荒唐,笑着摇了摇头。然而内心深处,却有一种莫名的预感:他与白夫人的缘分,远未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