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副恨不得立刻掏出算盘和账本大干一场的架势,让旁边的紫阳花、睡莲和芙蓉三个少女看得目瞪口呆。她们何曾见过那个永远阴沉着脸、只对金钱数字感兴趣、对其他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角都前辈,露出如此……充满“干劲”和“激情”的一面?三人面面相觑,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佐助安静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,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口中的糕点,心中冷静地盘算着:
(佐助内心:运河的利益已经将角都牢牢绑上我们的战车。接下来,再帮飞段那个疯子弄个像模像样的‘邪神教’小教堂,给他点甜头和正经事做……这两人在木叶都有了牵挂和产业,尝到了和平发展的好处,就不信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,死心塌地跟着佩恩来推平木叶。就算迫于命令不得不来,恐怕也会出工不出力,暗中保全自己的产业。)
这无声无息间分化瓦解敌方核心战力的谋划,就在这弥漫着糕点甜香的空气中,悄然落定。
一行人用罢早餐,杯盘将尽。佐助拿起餐巾,姿态随意地擦了擦嘴角,随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看似朴素的皮质钱包。他并未多看,只是信手从里面抽出一沓厚厚的、边缘齐整的钞票,那钞票的面额赫然是一万两一张,粗略一看,足有十张之多,总计十万两。
他随手就将这沓足以让普通家庭生活数月的“巨款”递向了坐在对面的紫阳花。
“喏,拿去。”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,带着一种浑然天成、毫不作伪的豪气,仿佛给出的只是几枚硬币,“你们几个,自己去逛逛吧,今天自由活动。看到什么喜欢的,想买什么衣服、饰品、忍具或者小吃,就尽管去买,不用给我省钱。”
紫阳花、睡莲和芙蓉三人,目光瞬间就被那递到眼前的厚厚钞票牢牢吸住了,眼睛瞪得溜圆,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,脸颊也因为激动而泛红。十万两!这对她们而言,简直是一笔从未想象过的“巨款”!她们下意识地先看向小南,寻求许可,直到小南神色平静地微微颔首表示同意,三个少女才仿佛被解开了束缚,几乎是用抢的速度,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沓沉甸甸的钞票,紧紧抱在怀里,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她们的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、毫无阴霾的兴奋笑容,对着佐助连连鞠躬,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激:
“谢谢佐助大人!”
“太感谢您了!”
“您真是太大方了!”
看着三个少女仅仅因为一笔“零花钱”就如此雀跃、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商品和自由购物之旅的无限憧憬与活力,看着她们那纯粹而容易满足的快乐,佐助向后靠在椅背上,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与淡淡的感慨。
(佐助\/钟明内心:原来,看着别人因为自己随手的一点给予,就能露出这样简单、纯粹又开心的笑容……这种感觉,确实不赖。 物质带来的直接快乐,如此直观。难怪在那个世界,那么多人拼尽全力都想成为有钱人。能够轻易带给别人快乐,也能轻易满足自己……有钱……真好啊。)
小南与角都相继表示,想独自在木叶村里随意转转,亲身感受一下这里的日常氛围与发展细节。佐助闻言,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,并未提出派人跟随或监视,这份姿态既显露出对自身地盘的绝对自信,也初步表达了对合作方的信任。
接着,他转向一脸跃跃欲试、显然还想去街上“考察圣地”、寻找潜在信徒的飞段,直接下达了不容置疑的指令:“你,”他的手指点了点飞段,“回驿馆去。有重要任务交给你——重新编写你的邪神教教义。” 他强调道,“必须按照我之前指点的方向,把‘净化’的核心思想突出出来,逻辑要清晰,表述要……尽量让人能看懂。”
飞段一听,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,五官几乎皱成一团。让他提着镰刀去砍人他在行,让他坐下来动笔写东西,简直比让他一天不宣扬邪神还难受。他抓了抓那头银发,愁眉苦脸地嘟囔着,声音里充满了不情愿和为难:“可是……这怎么写啊……我……我只会念祷词和画仪式阵啊……”
佐助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,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抱怨,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案:“鉴于你那脑子……咳,鉴于你对文字工作可能不太擅长,” 他面不改色地改口,“我会请一位专业人士去驿馆协助你。” 他略微停顿,说出了那个在木叶教育系统内备受尊敬的名字,“伊鲁卡老师会去找你,他会指导你完成教义的修订。”
(佐助内心:飞段这满脑子只有杀戮、献祭和邪神的单细胞生物,让他自己动手写,估计憋出来的还是那套“杀戮即艺术”、“痛苦即永恒”的血腥玩意儿,换汤不换药。伊鲁卡老师虽然忍者战斗才能平平,但性格是出了名的耐心温和,文笔更是细腻流畅,在教育系统和文书撰写方面口碑极佳。不然当年三代老头也不会如此器重他,把很多宣传材料和思想教育工作都交给他负责。火之意志的核心纲领就那么几句,他都能结合实例,洋洋洒洒写出几万字既感人肺腑、又逻辑清晰、极具煽动性的心得体会和宣讲稿。用来帮飞段把这邪门歪道的教义“润色”得看起来像那么回事,甚至套上一层“维护秩序”、“净化世界”的合理外壳,简直是专业对口,物尽其用。)
飞段虽然完全不知道伊鲁卡是何方神圣,但听到有“专业人士”来帮忙,总算不再是两眼一抹黑,勉强松了口气。尽管依旧有些不情不愿,他还是抱着那柄几乎从不离身的血腥三月镰刀,嘴里嘀嘀咕咕地,一步三回头,悻悻地朝着驿馆的方向挪去。
安排好了这几人,佐助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各自离去的背影,这才算是暂时松了口气。清晨的混乱与信息轰炸告一段落,接下来,便是要去火影办公室,与纲手进行下一轮沟通,正式推进他那一揽子关乎木叶未来与忍界格局的计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