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卡西身体猛地一颤,周身那躁动不安的阴冷查克拉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。他晃了晃头,露出的右眼中血色稍褪,重新聚焦,但那份刻骨的恨意却并未消散,只是被强行压回了心底深处。
佐助(钟明)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,只有算尽一切的狠厉。
“团藏那条老狗,确实能把他的‘根’藏进老鼠洞里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字字如刀,剖开木叶光鲜表皮下的脓疮,“但你别忘了,以三代为首的那群老东西,他们能牢牢把持木叶这么多年,靠的是什么?”
他不需要卡卡西回答,目光锐利如隼,直刺问题的核心:
“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,也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得人心。他们的权力根基,是他们身后盘根错节的家族!猿飞、志村、转寝、水户门……这些姓氏,就是他们在木叶横行霸道的资本!”
“根部可以藏在阴影里,可以躲在偏僻的角落,因为那里只需要黑暗和杀戮。”他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,“但那群老狗自己的族地呢?他们舍得放在犄角旮旯吗?不!他们占据了木叶最中心、最繁华、最安全的地段!用最好的资源供养着,用最高的围墙保护着,那里是他们世代传承的根基,是他们权力和荣耀的象征!”
佐助(钟明)向前踏出一步,周身的气息仿佛都带上了铁锈般的血腥味,他盯着卡卡西的眼睛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:
“那就把战场……放在那里!”
“把砂忍和音忍的疯子,引到他们的族地去!把死亡和毁灭,送到他们家门口!我倒要看看,当燃烧的苦无射进他们精心打理的花园,当起爆符在他们祖祠前炸响,当他们娇生惯养的子孙在血泊中哀嚎的时候……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快意:
“那群老狗,还能不能像缩头乌龟一样,继续躲在后面保存实力!他们手里藏着的私兵、圈养的死士、那些见不得光的力量……不动?那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脉被屠戮殆尽!动了……哼,正好让大家都看看,他们为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,能爆发出多大的‘潜力’!”
这已不再是计谋,而是阳谋。一把烧向既得利益者核心地带的野火,逼着那些一直在幕后操控棋局的人,不得不亲自下场,在自家门口浴血搏杀。要么族灭,要么实力大损,没有第三条路。
卡卡西眼中寒光一闪,瞬间领会了这借刀杀人之计的狠辣与精妙。
“没错,”他声音低沉,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决断,“他们的族地——猿飞、志村、转寝、水户门……都占据着木叶最核心、最繁华的地段。平日里以此彰显权势,战时……这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!”
他的思路迅速清晰起来,与佐助(钟明)的谋划不谋而合:
“我们不需要硬碰硬。只需要在防御部署上‘稍作调整’,制造出通往中心区域的防御薄弱点,甚至……可以‘不经意’地引导一部分砂忍和音忍的突击部队,让他们‘意外’地突破至那片区域。”
卡卡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那是一种长期被规则束缚,终于找到破局之法后的释放。
“届时,当战火在他们自家的庭院里燃烧,当他们的族人面临屠刀,我看那些老家伙还能不能稳坐钓鱼台,继续保存实力,作壁上观!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画面: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及其家族,被迫卷入他们自己引来的战火之中,他们私藏的力量,不动,则族灭;动,则必然暴露实力,消耗元气。
“我们在外围,”卡卡西继续完善着计划,语气如同在布置一场狩猎,“可以组织起有效的第二道防线,名义上是防止敌人扩散,实际上……正好将那片区域包围起来。让闯入的敌人和他们私养的力量在里面互相消耗,我们只需守住外围,既能阻止战火进一步蔓延保护更多平民区域,又能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一种长期压抑后的冷嘲:
“让那些背靠着三代,享受着木叶最好资源、却往往只顾经营自身家族的势力,真正为木叶流一次血。他们,也该回报村子了。”
这一计,不仅逼出了隐藏的力量,更是在用残酷的方式,清算着过往的不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