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们只是师弟,可现在也都到了人师四重天的境界,寻常邪祟哪放在眼里?江湖上九成以上的术士还不如他们呢!
“你别狗眼看人低!”秋生猛地一掌拍在桌上,只听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木桌竟被他硬生生拍出一个清晰的掌印。
胖子吓了一跳,定睛一看,顿时换上一副笑脸:“哎哟!我就说嘛,既然是九叔门下,秦渊道长那么厉害,你们再不济也能镇个野鬼吧?”
他搓着手,心里盘算开了——徒弟出手,价钱肯定便宜!
“行!那就这么说定了,五百块现大洋,成交!”文才趁机拍板。
谁料胖子一听,脸立马拉下来:“五百?你们抢钱啊?最多十块!”
说完还故意偏过头去,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。
“喂!死胖子,十块钱你也说得出口?当老子是叫花子?”秋生气得跳起来。
“就是!砍价砍这么狠,小心以后断子绝孙!”文才也在旁边火上浇油。
“做生意嘛,各凭本事,做不做随你们。”胖子得意洋洋,把刚才被人呛的话原样甩回去,居然还有点爽。
文才一听,心里打鼓——其实十块也不算太亏,当年九叔还没名气时,看一次风水也就这个价。
捉鬼贵些,可毕竟他们是徒弟,收得多反而惹麻烦。
正要松口答应,却被秋生一把拦住。
“你有种!那你就好好等着吧,等女鬼半夜爬你床,闹得你酒坊关门大吉也别找人救!我师父不会出手,他不出手,这方圆几百里谁敢动他师弟的地盘?”
这话一出,胖子脸色唰地变了。
秋生冷笑一声,拽起文才转身就走。
“哎!别走啊,咱们慢慢谈嘛!”胖子慌了神,赶紧堆着笑追上来。
“五百我们也不提了,”秋生停下脚步,慢悠悠地说,“一百块,跟我师父看一次风水同价。
要是真碰上厉鬼,这点钱可不够塞牙缝。”
胖子一听,心头一松——要是真卖五千块才能脱手,自己可就血本无归了。
这一百块……简直捡便宜!
到时候赔的可就不只是几百块了,少说也得几千大洋打水漂。
“行!一百就一百,但钱得等你们真把鬼收拾了我才付!”
胖子一拍大腿,当场定下。
“没问题,不过得先交十个大洋作定金!”
秋生干脆利落,半点不含糊。
“成!”
胖子也没犹豫,直接应下。
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,秦渊和九叔刚从外头采买完材料回来,路上却碰上了几个老面孔。
“九叔?秦渊小道长?真是巧啊,好久不见!”
一位身形丰腴的修女笑着迎上来,身后还跟着几名年轻清秀的修女。
“院长大人好啊,您也来任家镇走动?”
秦渊见状立刻笑脸相迎。
“院长……”
九叔却略显局促地打了声招呼——他依稀记得,之前差点跟这位修女有了个亲密接触。
“是啊,今天我们特地来接教会新派到任家镇的神父大人。”
院长语气客气。
“什么?任家镇要来神父?这是什么意思?”
九叔一听,眉头立马皱了起来。
自家地盘上居然要来洋教的人?这不是明摆着抢饭碗吗?
“没错,任家镇那座教堂荒废二十多年了,这次教会决定重新启用,派人过来传道。
我们是附近堂口的,自然得来接应一下。”
院长坦诚相告。
毕竟之前九叔和秦渊救过她们的命,她也不愿隐瞒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可他们要在你师傅的地盘上传教,真有人会信?”
秦渊毫不掩饰地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不屑。
他这时已经隐约记起这段剧情了——正是《驱魔道长》里的桥段,讲的是洋人死后变僵尸,最后被九叔镇压的故事。
而且他说得也有道理。
如今的九叔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默默无闻的道士,他在任家镇的地位几乎无人能及。
想在这里另立门户传教?难如登天。
“唉,其实我早就劝过教会别这么做,但他们执意要来,我也拦不住。
九叔您千万别因此怪我们啊。”
胖修女一脸为难,夹在救命恩人和上级命令之间,实在左右为难。
“不必担心,我倒要看看,他们拿什么在这儿开坛讲经!”
九叔淡然一笑,神色从容,并不在意。
双方寒暄几句后便各自离去。
夜色渐深,文才和秋生鬼鬼祟祟地搬出一堆道袍、黄符,甚至偷偷摸走了九叔珍藏的金钱剑,蹑手蹑脚往外走。
秦渊半夜起身解手,正巧撞见两人鬼祟行径,心生好奇,便悄悄尾随而去。
“喂!你们俩搞这么大阵仗,是不是太夸张了点?”
酒坊里,胖子看着文才和秋生搭起法坛,一把把符纸像不要钱似的往四下乱撒,心里直打鼓。
“收了你的银子,当然得把场面做足,不然你还以为我们敷衍你呢!”
秋生振振有词。
“现在我要开坛请神,跟那女鬼谈谈。
要是谈得拢,算你走运;谈不拢嘛……”
他披上道袍,装模作样地说道。
“啊?那要是谈崩了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