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丹丸蕴含的灵力令他双眼放光，贪婪之色一闪而过，随即又强压下心头欲望，咽了口唾沫。
“两个废物也敢来捉我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！饶你们一命，随时欢迎再来送死！”
他知道秦渊与这对师徒素有旧怨，便趁机讥讽一番，语气中满是轻蔑与嘲弄。
说完，他不再停留，昂首挺胸转身飞入屋内。
“仙人，您要的东西，我带来了。”
屋中，红衣厉鬼毕恭毕敬地将内丹奉上。
秦渊目光一扫，小白灵的眼角立刻滑下晶莹泪珠——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啊……
秦渊见这厉鬼还算识相，微微颔首，随即挥手召来一道清流，细细洗涤内丹上的阴秽之气。
“白灵，拿好。”
洗净之后，他亲手将内丹放入小白灵的小爪之中。
“多谢主人！”
小白灵含泪叩首，随后缓缓张口，将内丹吞入腹中。
作为灵兽，唯有如此才能妥善保存这份血脉至宝。
秦渊见状，只能无奈轻叹。
“听着，待会儿我进去时，你配合我演一场戏。
戏一结束，我就送你入地府轮回。
念你此次效力，减免你一半罪业，明白了吗？”
他蓦然转身，语气冷峻地对红衣厉鬼说道。
此言一出，厉鬼浑身一震，随即狂喜不已。
沦为孤魂野鬼并非所愿，多少亡魂只因错过时机才滞留人间。
如今不仅有望重返地府，还能免除半数罪责，哪怕要受几百年冥罚，也好过终日漂泊、随时灰飞烟灭的命运。
“谢仙人恩典！谢仙人开恩！”
红衣厉鬼激动得连连叩拜，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走吧，白灵。”
秦渊不再多言，带着小白灵悄然离开院子，身影没入夜色之中。
……
“咳……咳咳！”
碎石堆中，石坚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巨石，浑身浴血，踉跄爬出。
此刻他筋骨尽折，气息微弱，模样惨不忍睹。
“爹……他……他把妖狐内丹抢走了……”
石少坚躺在地上，声音虚弱地说道。
石坚闻言脸色铁青，眼中怒火翻涌，却终究咬牙沉默。
“先走！此人实力远非我等所能敌！”
他强撑着扶起儿子，父子二人互相搀扶，一瘸一拐地朝门外逃去。
这一趟，可谓血本无归。
原只想诈取三百大洋，谁知不但落败重伤，连那枚价值千金的妖狐内丹也尽数丢失。
要知道，那可是老狐王毕生修为所凝之物，蕴含滔天灵力。
正是靠着它，石坚才得以在短短三年内，从地师六重突破至八重巅峰……
而自己的儿子石坚仅仅吸收了一丝那神秘力量，竟直接从人师境界跃升至地师二重天，一跃成为茅山年轻一代中无人能敌的存在。
就连他们这一辈的一些师弟，在他面前也完全不堪一击。
可就是这样一件稀世机缘，竟被那只厉鬼夺走！
更让人心头如刀割的是，那厉鬼离去前的冷笑与嘲讽，仿佛无数根毒针，深深扎进他的心底，反复穿刺，久久不散。
此时，守在门外、焦急等待的吴员外一行人早已心神不宁。
刚才府内传来的震天巨响、凄厉嘶吼，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若再等片刻不见动静，他们早就四散逃命了。
“哎！快看，石坚道长他们出来了！”
“太好了！他们还活着，肯定是赢了！”
“那是当然，要是没除掉那鬼物，还能活着走出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