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泥人时,他还顺口补了一句:“签名多麻烦,我按个手印更实在!”
说着蘸了点颜料,就在泥人底座摁上了自己的拇指印。
“太好了!多谢大师!秦渊,咱们回!”
四目道长宝贝似的搂紧泥人,假模假式地道了声谢,拉着秦渊匆匆出门。
“师叔,您要这泥人到底做什么?”
走到门口,秦渊故意压低声音问。
“嘘——别嚷!回头你就知道了。”
四目连忙捂住他的嘴,蹑手蹑脚地溜了。
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,一休站在门口,心头莫名一沉,仿佛有什么事正在悄然发生,却又说不上来……
“嘉乐!设坛开法!”
刚踏进屋门,四目道长便低声喝道。
“啊?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坛做法?!”
嘉乐一下子怔住了。
“别啰嗦,赶紧的!!”
四目道长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嘉乐只好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法器。
不一会儿,法坛就在屋子里摆好了。
“师叔啊,您这是要施法捉弄一休大师?这也太损了吧!!”
秦渊一脸促狭地看着四目道长,旁边的嘉乐虽然心里着急,却也不敢多言。
“我损?那个秃驴天天一大早就敲钟扰人清梦,那才叫可恶!来,让师叔给你露一手,什么叫真狠!”
四目道长嘿嘿一笑,利落地从泥人上割下一休大师的两个手指印,随即塞进一个草人肚子里。
“天地无极,阴魂附体,随我意念,驱尔行止!!”
咒语声低沉而急促,话音未落,草人忽然微微一震。
原本瘫软在地的草人竟猛地直挺挺站了起来!
与此同时,隔壁屋里正盘腿诵经的一休大师突然毫无征兆地从蒲团上弹起。
“怎么回事?我自己怎么站起来了?!”
他大惊失色,发觉身体已不受控制,心知不妙——被人施了术!
紧接着,他的双腿竟自动迈步,朝着房门走去。
“我想干什么?我不想去开门啊!箐箐救我!!”一休大师惊恐大叫。
正在屋里打盹的箐箐被喊声惊醒,冲出来一看,顿时傻眼——只见师傅正用门夹自己的手,疼得直跳脚。
“哎哟!疼死我了!快停下啊!!”
一边惨叫,一边又鬼使神差地把手指往门缝里塞。
“师傅!你这是干啥?为啥自己夹自己啊?!”
箐急得直跺脚,还以为师傅一夜没睡,神志不清了。
“我也控制不了啊!有人施法害我,快救我!!”一休大师哭笑不得。
话刚出口,脑袋又不受控地撞向木门,“砰砰”作响。
“师傅!这要怎么救你啊!”
箐箐急得团团转。
突然,一休大师张口狂笑起来: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师傅,你怎么还笑?!”
箐箐吓得脸色发白,莫非是被整疯了?
“我……我被点了笑穴……哈哈哈……快帮我解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一休边笑边求救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箐箐一听,赶忙翻出一根绣花针,在师傅身上一顿猛扎。
试了几十下,总算找准穴位,破了解法。
接着又取来大蒜拍碎贴在额头,彻底冲散了邪术。
“师傅,到底是谁暗算你?!”
看着浑身是伤的一休,箐箐心疼得直掉泪。
“还能有谁?那个臭道士!!”
一向沉稳的一休大师也气得破口大骂。
说完便拉上箐箐直奔四目道长家,扒开窗户一看——果不其然,那人正站在屋中对着草人念咒呢!
此时法术已被破,四目道长愣在原地,满脸错愕。
“果然是他!走,回去拿家伙报仇去!”
一休咬牙切齿,怒火中烧。
“师叔,人家已经脱困了,您这法子失效了,可得当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