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不知为何,我们的人这两日在城里做什么都不顺。”次日,林易进门向苏文汇报。
“怎么个不顺法?”苏文眉头一挑。
“比如说我们去买路上吃的馍馍,不是买不到就是买到烤焦了的,去竖井里装水也被当地人阻拦,去买肉干根本没人没人卖给我们……”林易道,“奇怪了,我们大量买他们的东西照顾他们生意他们应该高兴才对,然而一个个却对我们冷眉冷眼。”
“而且我们一出门,就有百姓在背后向我们吐口水,朝着我们扔烂菜叶。”
“我们的每到一处都能碰到骂娘的,虽然他们表面上是在骂别人,但明眼人一下就能听出来,他们这是在指桑骂槐。”
“你知道……”
“主公,我们住在城南那边客栈的人,和当地百姓起了冲突差点打起来。”苏文话还没说完,张自信又进了房门,一进门就急冲冲的说道,“那边由薛远山带人守卫,我们的人一向都安分守己,除了买东西之外连客栈都门都不出。”
“然而却有一名租客说,薛远山手下一名手下倒水倒到了他头上。”
“两边因此起了冲突,薛远山怕坏了主公名声,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向他赔礼。然而那人却不依不饶,非要薛远山给他下跪磕头,还要赔一百两银子。”
“薛远山仗着人多本来想压他一下,然而那人向外面喊了一声,很快就冲进来十几个百姓给他帮场子。”
“现在双方僵持在那里,不知道该怎么办呢。”
“说起来薛远山也真难。一百两银子不是他能拿的出来的,下跪赔礼的话,不但他颜面扫地,就连主公都会跟着颜面扫地,他毕竟是主公的属下。”张自信对薛远山的处境感同身受,“用武力弹压吧,又怕闹出人命,让主公落得个草菅人命的罪名。”
“主公,我们在这玉章县,像是过街老鼠一样,人人厌憎。”林易感慨了一句。
“谁说不是呢?”张自信道,“到底为什么?我们之前路过那么多的县府,碰到的都是一群淳朴百姓。而玉章县的百姓,为何如此可恶!”
“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苏文问道。
“为什么?”二人一起把目光看向苏文。
“一切事情都根源,都在于我派遣李忠义去诏安白龙寨的匪徒被他们知道了,不管是招揽还是剿灭,都是断了当地士绅们和当地县令各级官吏的财路。”苏文淡淡的道,“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我为敌,便使出了这些阴谋诡计。”
“哼哼!”冷笑一声,“如果不是我们人多势众,恐怕现在已经死了。”
不是人多势众已经死了?二人神情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