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大街,十里长街,万民空巷。
当陆羽身穿一袭崭新的青色官袍,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,跟随在主帅丘神绩身后,缓缓踏入明德门时,迎接他们的,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
“大唐万胜!!”
“陆侍郎威武!!”
百姓们挥舞着手臂,将手中的鲜花、彩带,毫不吝啬地抛向这支凯旋的军队。
以文官之身,监军北伐,奇谋迭出,大破突厥十万大军于漠北!
这等传奇般的功绩,早已通过一封封八百里加急的捷报,传遍了整个长安城。
如今的陆羽,已不再是那个弘文馆里默默无闻的九品校书郎,他是大唐的英雄,是无数少女春闺梦里、无数书生敬仰崇拜的偶像。
陆羽面带微笑,从容地向着道路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,享受着这份属于胜利者的荣光。
他的目光,穿过攒动的人群,落在了远处一座酒楼的二楼。
那里,一道倩影凭窗而立。
太平公主一身华服,面带红纱,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娇蛮与慵懒的凤目,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,眼波流转间,是毫不掩饰的骄傲、喜悦,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占有欲。
陆羽向她微微颔首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。
大军穿过朱雀大街,直抵皇城。
太极殿前,百官肃立。
当陆羽随着丘神绩等人步入大殿,所有人的目光,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。
有敬畏,有嫉妒,有审视,有恐惧。
他能清晰地看到,以裴炎为首的旧党官员们,头顶上那【嫉妒(深紫)】、【忌惮(赤红)】的情感词条,几乎要燃烧起来。
而他,只是目不斜视,一步步走到了大殿中央。
龙椅之上,武则天身穿十二章纹的衮龙袍,头戴十二旒的冕冠,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,看不出喜怒,唯有那双凤目,深邃如海,带着洞察一切的威严。
“臣,丘神绩,幸不辱命,大破突厥,俘敌三万,斩首五万余!请陛下检阅!”丘神绩这位沙场莽夫,此刻激动得满脸通红,声如洪钟。
武则天的目光,却越过了他,直接落在了陆羽的身上。
“陆羽。”
她开口了,声音平淡,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。
“臣在。”陆羽躬身行礼。
“你以文官监军,可知此乃朝廷大忌?”
此言一出,殿内气氛陡然一紧。裴炎等人眼中,瞬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光芒。
来了,功高震主,鸟尽弓藏的戏码要上演了!
陆羽心中却是一片平静,他知道,这只是帝王的制衡之术。
“臣知罪。”他答道,“然边关危急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。臣所行一切,皆为陛下,为大唐。若有逾矩之处,臣愿领受一切责罚。”
他的回答,滴水不漏。既承认了“罪”,又将动机归于“忠”,把皮球又踢了回去。
武则天凝视了他片刻,那双深邃的凤目中,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,如冰雪初融。
“好一个‘皆为陛下,为大唐’!”
她站起身,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帝王的威严与赞许。
“此战,神策军奋勇杀敌,居功至伟!然首功者,当属监军陆羽!”
“陆羽,你以奇谋破敌,以身诱敌,扬我大唐国威,功在社稷!朕若不赏,何以激励天下臣民?”
她目光扫过全场,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。
“传朕旨意!陆羽,智勇双全,堪为国之栋梁,特晋封为——”
武则天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,敲在百官的心上。
“兵部侍郎!正四品上!参知政事!入主政事堂!”
满朝哗然!
兵部侍郎!
这已是兵部的二把手,真正掌握了军国大事的核心重臣!
更可怕的是“参知政事”!这意味着,年仅二十的陆羽,将成为大唐最年轻的宰相!
一步登天!
这已经不是恩赏,这是……圣眷无双!
裴炎的脸色,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就在此时,陆羽的脑海中,也响起了有史以来最为恢弘壮丽的系统提示音!
【叮!主线任务“平定边疆”完美达成!百倍返利结算中……】
【恭喜宿主获得:】
【1.气运点:十万点!】
【2.神级技能:【兵法宗师】!你的每一次用兵,都将接近于道!】
【3.神级技能:【千里眼】!你的视野将不受物理距离限制!】
【4.特殊物品:【大唐军神印】!持此印,你对大唐所有军队的威望与统率力提升50%!】
【5.特殊奖励:【气运华盖】!你的气运将化为无形华盖,庇护己身,万邪不侵!】
感受着体内涌入的磅礴力量,陆羽缓缓抬起头,迎向龙椅之上那道威严而又复杂的目光。
他知道,从今天起,他不再是棋子。
他,已是这大唐棋局上,举足轻重的……执棋者。
就在他谢恩之后,准备退下之时,武则天身边的上官婉儿,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,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声说了一句。
“陆侍郎,天后口谕,今夜子时,甘露殿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