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晟律师？”苏晚一愣，“那个从不打输官司的叶大状？”
“是，”王姐叹气，“时总那边的意思很明确，看你想怎么处理，叶律都能办。”
苏晚沉默良久，轻声道：“王姐，我不是圣母，我没法轻易说原谅。但真要重判一个16岁孩子，我也……狠不下心。”
王姐内心也在犹豫，两个人在电话沉默，过了会儿，苏晚说出一个折中的方案：“让她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每天向我公开道歉，持续一年。道歉内容不能重复，必须诚恳反思错误。”
王姐听完，沉默片刻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呀……还是心软。行，我跟叶律沟通。”
挂了电话，小桃正好送午餐进来——丰盛的新疆菜，还有杯“偷渡”进来的奶茶。
苏晚拍照发给时晏：【乖乖吃饭啦！时总放心！】附加几个爱心表情。
这边，时晏交代完阮晓东几件事，听到手机震动了下，拿起手机，看着苏晚发来的午餐照片和那几个的爱心表情，指腹轻轻摩挲屏幕，眼底的冰雪瞬间消融，化为无奈又宠溺的温柔。
很快，时晏回复：【乖。摸摸头.jpg】
看着这简单的一个字，苏晚仿佛能看到手机那头男人温柔又无奈的表情。
她不知道的是，此刻时晏正看着叶律发来的苏晚的处理方案，低声对阮晓东道：“跟叶律说，按晚晚的意思办。但道歉内容必须由我们把关，一年，一天都不能少。”
他放下手机，看向窗外车水马龙，眼底闪过一丝冷光。
他的女孩，心软可以。但该受的教训，一点都不能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