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对练结束,厉风匆匆而来,在萧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萧策脸色一沉,挥退了厉风,转向正在擦汗的苏浅浅。
“查到些东西。”他声音低沉,“镇国公府的一个管事,近日与南境一个香料商人接触频繁,资金往来巨大。而那香料商人……可能与南疆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。”
苏浅浅动作一顿:“南疆?”她立刻联想到自己当初被萧策误认为是南疆细作的经历。“他想把水搅浑?还是……真有勾结?”
“目前尚无确凿证据。”萧策眼神冰冷,“但足以让父皇起疑了。镇国公这是急了,开始兵行险着。”
他看向苏浅浅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:“你那边如何?”
“找到几个关键账房先生的家小,已经被‘请’到安全的地方‘做客’了。”苏浅浅语气平静,眼神却锐利,“想必很快,就会有人愿意开口了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然。与镇国公的战争,已经从暗处,逐渐浮出水面。
证据的收集比预想中更快。在萧策的军方力量和苏家的财力、人力双重施压下,几个镇国公府麾下掌管漕运关键环节的官员和账房,终于顶不住压力,吐露了不少实情。贪墨数额之巨,牵连人员之广,令人触目惊心。
苏浅浅将这些证据整理成册,并未直接上呈天听,而是通过苏云在刑部的关系,以及一些看似偶然的“泄露”,让部分内容流传到了几位以刚正不阿着称的御史手中。
朝堂之上,暗流开始汹涌。弹劾镇国公及其党羽贪腐渎职、把持漕运、结党营私的奏折,开始零星出现。
镇国公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,发动其门生故吏,开始反击。一时间,朝堂上唇枪舌剑,互相攻讦,气氛紧张。
这日剑术教学,萧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。他接到密报,镇国公昨日秘密会见了几位军中旧部。
“你在担心?”苏浅浅收剑,看着他紧蹙的眉头。
萧策回神,看了她一眼,没有否认:“镇国公在军中人脉深厚,若他狗急跳墙,恐生兵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