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卷着落叶掠过临安府的城墙时,一封来自边境的急报打破了城中的安宁。肖雯雯正在纺织工坊查看布匹质量,刘平安带着满身风尘匆匆赶来,手里的信纸被他攥得发皱,脸色比窗外的天色还要凝重:“金兵来了,这次是完颜兀术亲自领兵,十万大军压境,已经攻破了濠州,直奔临安而来。”
工坊里的女工们听到消息,瞬间慌作一团,有人甚至放下手中的活计,开始低声啜泣 —— 三年前金兵劫掠濠州的惨状,至今仍是她们心中的阴影。肖雯雯快步走到工坊中央,声音沉稳却带着力量:“大家别怕!三年来我们练出了精锐的军队,储备了足够的粮草,这次一定能守住临安,把金兵打回去!”
她的话像一颗定心丸,让慌乱的女工们渐渐平静下来。刘平安看着她从容的侧脸,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—— 从街头乞讨的孩童到能独当一面的兵马总管,从时空来客到临安百姓的 “肖安抚使”,他们早已不是孤军奋战,而是拥有了守护这座城的底气。
当天下午,刘平安在临安府衙召开军事会议。李将军、副将及各营校尉齐聚一堂,案桌上摊开的地图上,红色的箭头从濠州一路延伸到临安近郊,形势危急。“金兵来势汹汹,我们不能被动防守。” 刘平安手指落在地图上的一处峡谷,“这里是金兵必经之路,两侧山势险峻,适合设伏。我们可以派一支精锐部队在这里埋伏,打乱金兵的阵型,再派主力部队正面迎击,前后夹击,定能重创金兵。”
“可是完颜兀术狡猾得很,会不会识破我们的计谋?” 一名校尉担忧地问道。
肖雯雯站在一旁,接过话茬:“我们可以故意放出消息,说临安守军兵力不足,只能固守城池,让金兵放松警惕。另外,我在工坊里改进了一批弩箭,射程比普通弩箭远三成,杀伤力也更大,正好可以在峡谷设伏时使用。”
众人听了,纷纷点头赞同。会议结束后,刘平安留下李将军,低声说道:“李将军,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。朝廷里的那些贪官,肯定会借着金兵入侵的机会作乱,我担心他们会在背后给我们使绊子,还请你多留意京城的动向,一旦有异常,立刻告诉我。”
李将军郑重地点头:“你放心,我会安排人手盯着他们,绝不会让他们坏了大事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临安府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。刘平安亲自带领士兵前往峡谷设伏,肖雯雯则留在城中,一边组织百姓加固城墙、储备物资,一边指导工坊赶制弩箭和铠甲。孩子们也懂事地帮着搬运物资,小虎还带着几个半大的孩子,在城墙上巡逻,提醒百姓注意安全。
这天傍晚,肖雯雯正在城墙上查看防御工事,张掌柜匆匆赶来,脸色苍白:“肖姑娘,不好了!朝廷里的王大人带着几个官员,说要‘督查防务’,实际上是想借机索要钱财,还说如果我们不交出五千两银子,就向皇帝诬告我们‘消极抗金’!”
肖雯雯眉头一皱,心中冷笑 —— 这些贪官,都到了国难当头的时刻,还想着中饱私囊。“张大哥,你先稳住他们,就说我正在忙防务,晚点再去见他们。” 她转身对身边的侍卫说,“你立刻去峡谷通知刘将军,让他提防朝廷的小动作,另外,把我们这些年改革的账本和百姓的感谢信都整理出来,送到皇宫去。”
侍卫领命而去,肖雯雯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襟,朝着府衙走去。她知道,这次不仅要应对金兵的入侵,还要和朝廷的贪官斗智斗勇,稍有不慎,之前的改革成果就可能付诸东流。
府衙里,王大人正坐在椅子上,悠闲地喝着茶,看到肖雯雯进来,立刻放下茶杯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肖安抚使,终于肯见我了?现在金兵都快打到城下了,你们还有心思忙着自己的事,就不怕皇帝怪罪下来吗?”
肖雯雯在他对面坐下,平静地说:“王大人说笑了,我们一直在积极备战,城防加固、物资储备、军队部署,都在有序进行。不知道王大人这次来,除了‘督查防务’,还有什么别的事?”
王大人脸色一沉,不再绕圈子:“肖安抚使是个聪明人,我也就直说了。现在朝廷财政紧张,你们临安府这些年靠改革赚了不少钱,也该为朝廷出份力了。只要你们交出五千两银子,我就在皇帝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样?” 肖雯雯打断他,眼神锐利地看着他,“王大人是想诬告我们‘消极抗金’,还是想借金兵的手,毁掉临安府的改革成果?我这里有百姓的感谢信,还有这些年临安府的税收账本,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我们为朝廷增加的税收,以及我们如何用这些钱改善民生、训练军队。如果王大人非要颠倒黑白,我们就一起去皇宫,当着皇帝的面评评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