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在安眠中悄然流走，当温雨慈再次睁开眼，天光已经透过浅色的窗帘，将房间染上一层柔和的亮色。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的手机，屏幕亮起，一条来自段砚舟的早安信息赫然在目，后面还跟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狗表情。
【段砚舟：早，宝宝。醒了没？等着视频呢。】
看着这行字，昨夜那种雀跃又安心的感觉瞬间回流，将她轻轻包裹。她抱着被子滚了半圈，脸颊埋进柔软的布料里，忍不住偷偷笑了。
起床、洗漱、吃早餐。终于回到房间，她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，才在书桌前坐好，点下了视频通话的邀请。
几乎只响了一声，通话就被接起。段砚舟的脸庞出现在屏幕那端，他头发有些凌乱，穿着宽松的居家服，背景是他的卧室书架。窗外的光线落在他脸上，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，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笑意的眼睛，此刻正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。
“早。”他先开口，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，听起来格外挠人。
“嗯。”温雨慈回应，声音不自觉地放柔。隔着屏幕，这样清晰地看到对方，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，心跳微微加速。
“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段砚舟凑近了些屏幕，目光专注，仿佛真的在仔细描摹她的眉眼，“嗯，我家宝宝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温雨慈嗔道，却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。
“实话实说。”他笑着靠回椅背，“吃早餐了吗？”
“吃了，妈妈熬了小米粥。”温雨慈点点头，也问他，“你呢？吃饭了吗？”
“还没，就等着先看看你。”他说得自然无比，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两人就这样隔着屏幕，聊着些毫无营养却又乐在其中的话题。他给她看窗外飞过的小鸟，琐碎的分享，因为能看到对方的表情、眼神，而变得格外生动。有时候说到好笑处，两人会同时笑起来，屏幕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视频通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，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结束。
“好了，快去吃饭吧。”温雨慈催促他。
“嗯。那你……”段砚舟看着她，眼神温柔，“想我的时候，随时给我发消息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温雨慈轻轻点头。
挂断视频，房间内重新恢复安静，但那种充盈温暖的感觉却久久不散。温雨慈看着暗下去的屏幕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带笑的眼神。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，仿佛能感受到那份遥远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