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得富在家中长辈的威逼利诱之下,他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家中。
高燕兰看到孙得富的那一刻,她内心泛起了阵阵涟漪,她心中有些许的紧张,更有一种莫名的期待。
夜幕悄然来袭,乡村的夜晚是那般的静谧。
晚上九点钟,孙得富才不情愿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。
高燕兰听到孙得富的开门声音,这一刻,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,她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。
两人的炕上只铺了一床被子,这样的安排是孙得富母亲授意的,并且孙得富母亲还把两人结婚时的所有被褥抱走,她的意思就是逼迫孙得富和高燕兰睡在一个被窝里,在孙得富母亲的世界里,她认为男女只要睡在一个被窝里,关了灯后,男人自然就会把持不住。
孙得富看着炕上紧闭双眼的高燕兰,还有炕上仅铺一床铺盖,他眉头一皱,他的眼睛看向炕梢的被摞一床被子也没有,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股绳。
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炕头的孙燕兰后,他什么话也没说,他径直把孙燕兰身下的褥子往外拉,他想用褥子凑合盖一晚,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到县里。
孙燕兰被孙得富的操作顿时吓了一跳,她急忙从被窝里爬起来问:“你……你要干啥?”她此刻脸上写满了不解。
“把褥子给我,我当被子盖。”孙得富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,这样的声音在这个冬夜里显得格外的冰冷。
孙燕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她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,这是她和孙得富说的第一句话,但这句话却让她的心如坠冰窖。
她这时清楚地意识到,孙得富是那么的讨厌她,就连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,他都是那样的不情愿。
孙得富依旧拉着高燕兰身下的褥子,他本以为高燕兰会识趣的让开屁股底下的褥子,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坐在褥子底下的高燕兰居然纹丝不动,他心中顿时来了气,他猛地抬起头看孙燕兰,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孙燕兰那双水汪汪并且带着哀怨的目光时,他如坚冰般的心有一丝动容起来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过分。
于是孙得富的声音有些许温度的说:“那个……我习惯了一个人睡,我睡觉不老实,怕踢了你。”
高燕兰听着孙得富的话,她知道孙得富说的话是假话,毕竟这个世界哪个男人会不想女人呢?尤其是结了婚的男人,会加倍对女人的渴望!过去,她在娘家那个村子里,听一群老娘们襰大膘时,她听到她们说,村里有户姓安的小伙子娶了媳妇,他整夜整夜的不睡觉,就为了和媳妇干那事儿。
可为啥这样的事情对于同样刚结婚的自己怎么会如此的天差地别呢?
渐渐地,高燕兰的眼里蓄满了泪水,她为了不让孙得富看到自己在哭,她索性躺在了光秃秃的炕席上,她用被子蒙上了头,她开始悄无声息的流着伤心的眼泪。
是的,她是个子很小,但她却很要志气,她很有刚,无论她现在内心有多疼,她也会把眼泪咽到肚子里。
孙得富看到高燕兰虽然盖着被子,但她的后背依旧微微的颤抖着,他心中明白了,高燕兰是在哭!他虽然内心燃起了一丝怜悯,但他却对高燕兰依旧爱不起来,因为在他的世界里,婚姻必须建立在有爱的基础下,否则婚姻就是一种交易,一种为了延续后代的交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