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后,苏秀芝在曾凡星不惜成本的疗愈和自身药灵圣体的强大恢复力下,伤势已好了七七八八,本源生命灵气也恢复了大半,只是脸色还略有些苍白,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。
静心苑内,曾凡星仔细探查了苏秀芝的状况,确认已无大碍,这才真正放下心来。他握着苏秀芝的手,柔声道:“下次绝不可再如此莽撞,你若有事,我……”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,但眼中的后怕与深情让苏秀芝心如鹿撞。
苏秀芝乖巧地点点头,反手握住他的大手,小声道:“凡星哥哥,我知道错了。以后我一定先保护好自己,再帮你。” 她说着,又看向一旁的叶媚,“叶姐姐,让你也担心了。”
叶媚走上前,轻轻揽住苏秀芝的肩膀,温婉一笑:“傻妹妹,我们是一家人,何必说这些。你平安无事,便是最好的消息。” 她看向曾凡星,“少爷,秀芝已无碍,观测者节点之事……”
曾凡星神色一正,点了点头:“时机已到,不能再等。此次探索,吉凶难料,我打算独自前往。”
“不可!” “不行!”
叶媚和苏秀芝几乎同时出声反对。 叶媚柳眉微蹙,语气坚定:“少爷,那节点情况未知,你独自前往太过危险!媚儿如今已至化神中期巅峰,实力大增,定能助你一臂之力!” 苏秀芝也急忙道:“凡星哥哥,我的伤已经好了!我的生命灵气对能量感应敏锐,说不定能帮上忙!而且……我不想再一个人担惊受怕地等着了。”她说着,眼圈微微泛红,上次曾凡星独闯归墟海眼,她与叶媚在外等候的煎熬滋味,她再也不想尝第二次。
看着两位红颜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决,曾凡星心中感动,知道无法拒绝。他沉吟片刻,道:“好!那我们便一同前去!不过,需约法三章:一切行动听我指挥,若有危险,立刻撤回,不可逞强!”
“嗯!”叶媚和苏秀芝异口同声,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商议既定,曾凡星将混沌世界暂时交由公输衍、霍炎等人管理,并嘱咐阿火、蓝汐、石破天三个弟子好生修炼。随后,他带着叶媚和苏秀芝,悄然离开了世界瓶,根据公输衍破解的坐标,驾驭着经过修复和强化的新遁虚梭,向着那片名为“寂灭星带”的古战场遗迹深处进发。
寂灭星带,名副其实。这里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宇宙坟场,随处可见破碎的星辰残骸、巨大无比的生灵骨架、以及扭曲断裂的星际战舰残骸,漂浮在冰冷的虚空中。空间结构极不稳定,时而可见扭曲的空间裂缝和能量风暴,环境异常恶劣。
遁虚梭小心翼翼地在残骸间穿行,足足飞行了十余日,才终于接近了目标区域。
前方,出现了一颗异常巨大的、早已死寂的星球残骸。这颗星球仿佛被某种无法想象的力量从中劈开,只剩下一半,断面光滑如镜,散发着亘古的死寂。而根据坐标显示,“观测者”的中转节点,就隐藏在这半颗死寂星球的内部。
曾凡星操控遁虚梭,沿着星球断面缓缓下降,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、布满了巨大撞击坑的岩壁前停下。
“节点入口,应该就在这里。”曾凡星感应着前方岩壁后传来的、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和那种独特的“观测者”能量气息。
他尝试用神念探查,却发现岩壁蕴含着一种奇特的物质,能极大程度地屏蔽神识。他取出得自活体战舰残骸和圣族镇魂塔的一些探测法器,结果同样收效甚微。
“好隐蔽的手段。”叶媚神色凝重,“若非有准确坐标,根本无法发现此地。”
苏秀芝闭目感应了片刻,指着岩壁上一处看似普通的凹陷说道:“凡星哥哥,那里的能量流动似乎有些不同,更……‘活跃’一些。”
曾凡星依言看去,果然发现那处凹陷周围的能量纹路与其他地方有细微差别。他尝试将一缕混沌之气注入凹陷。
嗡! 岩壁轻轻一震,凹陷处亮起柔和的白光,形成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、旋转着的能量漩涡门户!门户内部,是一条向下的、由某种发光晶体构筑的通道,不知通向何方。
“进去了!”曾凡星深吸一口气,率先踏入能量门户,叶媚和苏秀芝紧随其后。
通道内部并不长,很快前方出现亮光。三人走出通道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吃了一惊。
这里并非想象中充满高科技仪器的基地,而是一个巨大的、如同水晶宫殿般的圆形大厅。大厅四周的墙壁、穹顶、地面,都是由那种能屏蔽神识的发光晶体构成,上面刻满了无数细密到极致的、不断流动变化的奇异符文,仿佛在记录着宇宙间无穷无尽的信息。大厅中央,悬浮着一个巨大的、如同水母母体般的半透明生物组织核心,正以某种缓慢而规律的节奏搏动着,散发出浓郁的“观测者”气息。无数条纤细的、如同神经纤维般的淡蓝色光带从核心延伸出去,连接着大厅四周的晶体墙壁。
整个大厅寂静无声,充满了冰冷、理性、纯粹记录的气息,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,仿佛一个被遗弃的自动化前哨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