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远在轧钢厂上班的秦淮茹,还不知道自己的表妹,已经被许大茂的花言巧语拐走,即将卷入一场不必要的风波。
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,沉沉压在四合院里。
秦淮茹刚把最后一碗红薯粥端上桌,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许大茂的嬉笑声,抬头一看,只见许大茂陪着秦京茹走进来,秦京茹手里拎着个小布包,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兴奋,麻花辫上沾了点灰尘,眼里满是对白天经历的回味。
“堂姐!”秦京茹一看见秦淮茹,就笑着跑过去,献宝似的打开布包,“你看,许大哥带我去吃了全聚德烤鸭,还帮我买了块花布料,城里的东西真好看!”
秦淮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接过布料的手都有些发紧。
她瞥了一眼旁边得意洋洋的许大茂,强压着心里的火气,对秦京茹说:“先进屋说。”又转向许大茂,语气冷淡,“许大茂,谢谢你送京茹回来,早点休息吧。”
许大茂本想再跟秦京茹说几句,见秦淮茹这架势,也没好意思久留,嘿嘿笑了两声:“应该的,京茹是你堂妹,就是我妹子,以后有事尽管说。”说完,才晃悠悠地回了自己屋。
一进屋,秦淮茹就把房门关上,拉着秦京茹坐在炕边,脸色严肃得让秦京茹心里发慌。“京茹,你跟我说实话,今天许大茂都带你做什么了?他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?”
秦京茹愣了愣,还没察觉不对劲,依旧兴奋地说:“没啊,许大哥可好了,带我吃了烤鸭,逛了商场,还给我买了布料,说以后有机会再带我去看电影呢。”
“傻妹子!”秦淮茹急得拍了下大腿,“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?你怎么能随便跟他出去,还吃他的、拿他的!”
秦京茹被表姐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住了,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:“表姐,许大哥不是挺好的吗?他说他是你街坊,还帮了我不少忙。”
“好?”秦淮茹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,一字一句地说,“他跟你说他为什么离婚了吗?他以前跟娄晓娥过日子,天天吵架,对娄晓娥非打即骂,还在乡下跟别的女人厮混,娄晓娥忍无可忍才跟他离的婚!”
秦京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,手里的布料滑落在炕上。
“他为人自私又刻薄,满脑子都是算计。”秦淮茹继续说,语气里满是担忧,“前阵子他还举报娄家想抄家邀功,结果人家早跑了,他没捞着好处,现在怕是把心思打在你身上了!你一个农村来的姑娘,单纯没见过世面,他就是想哄着你,把你当消遣!”
“还有,他在厂里名声差得很,爱搬弄是非、落井下石,谁跟他走得近,没一个有好下场。”秦淮茹拉住秦京茹的手,眼神恳切,“京茹,你听表姐的,他对你好都是假的,就是想骗你!以后千万别再跟他来往了,也别再收他的东西,不让迟早要吃亏!”
秦京茹听得浑身发凉,白天的兴奋劲儿瞬间烟消云散。
她想起许大茂吃饭时看她的眼神,想起他说“以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”时的轻佻,想起他提起娄晓娥时的不屑,那些当时没在意的细节,此刻都串了起来,让她后背冒起冷汗。
“姐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。”秦京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眶一下子红了,“我还以为他是好人,没想到他这么坏……”
“别哭别哭。”秦淮茹连忙安慰她,“知道错了就好,以后别理他就行。你刚来城里,不懂人心险恶,表姐会护着你。以后有事跟我说,别再随便相信外人的花言巧语了。”
秦京茹重重地点头,把那块花布料往炕里推了推,像是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映得她脸上满是后怕。
她看着表姐关切的眼神,心里暗暗庆幸,幸好表姐及时提醒,不然自己真要被许大茂的花言巧语骗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