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东旭哭得撕心裂肺,贾张氏心疼得直掉眼泪,却不敢上前阻拦,只能小声劝:“他还是个孩子,你别打了……要不,咱去何家要点?他们肯定吃不完……”
“要?你怎么不去要!”贾有德瞪着她,声音像炸雷,“赶紧滚去做饭!再敢提何家,我抽你!”贾张氏吓得浑身发抖,连忙缩着脖子钻进厨房,锅里只有清水煮红薯,连点油星都没有。
另一边,何大清家的饭桌上,兔肉炖得软烂入味,吕清心夹了一块放进嘴里,鲜美的汤汁在舌尖散开,她忍不住夸赞:“太好吃了!比上次在娄府吃的还香!”何大清笑着给她夹了块兔腿肉:“喜欢就多吃点,补补身子。”
吃完饭,吕清心去房间看孩子,何大清则留在厨房收拾。等碗筷都洗干净,他从墙角拖出一个木桶,左右看了看没人,意念一动,一头温热的老虎尸体便出现在桶边——空间里时间静止,老虎的体温还和刚死去时一样。他拿起尖刀,精准地划开老虎的颈动脉,鲜红的血液汩汩流进木桶,接着剥皮、抽筋、剔骨,动作干净利落,两个小时后,老虎被分解得清清楚楚:大块的虎肉、完整的虎骨、还有一根粗壮的虎鞭。
何大清将虎肉和虎鞭收进空间,目光落在一块纹理紧实的虎骨上——这是泡药酒的好材料。他翻出橱柜顶层的高度高粱酒,酒坛开封的瞬间,浓烈的酒香漫满厨房。
按照脑海里的方子,他先用温水反复冲洗虎骨,再用布擦干,拿小刀在骨头上划开几道细缝,这样酒液才能更好地渗透。将虎骨放进酒坛,“咕咚”一声沉底,酒液瞬间变成浅琥珀色。他仔细封好坛口,把酒坛挪到厨房角落的木柜底下,想着年底开封时,正好给吕清心补身体。
从厨房出来,月光洒在青石板上,何大清拎起铜盆接了半盆凉水,连上衣都没脱,直接舀起水往身上浇。凉水顺着他紧实的肌肉淌下,驱散了一身的燥热。
回到房间时,吕清心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躺下了,何雨阳趴在炕上,小胳膊撑着身体,似乎在学走路;何雨柱则挥舞着小手,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。
何大清轻手轻脚地上炕,刚躺下,就忍不住对吕清心动手动脚。睡梦中的何雨阳被旁边的动静吵醒,睁开眼看到父母的模样,小眉头皱得紧紧的,心里满是无奈——“就不能顾及一下孩子吗?”他翻了个身,背对着两人,假装自己还在睡觉。
一个小时后,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。吕清心睡得昏沉,脸颊还带着红晕,她迷迷糊糊地往何大清身边凑了凑,鼻尖蹭到他微凉的胳膊,才安心地缩了缩身子。窗外的晚风轻轻吹着窗棂,伴着炕上几人的呼吸声,整个四合院都沉浸在安稳的夜色里。
聋老太太坐在后院堂屋的藤椅上,手里攥着串紫檀木佛珠,指尖却没怎么动。她虽耳背,听不清中院的动静,可方才那股飘过来的肉香,却隔着几重院墙,清晰地钻进了鼻腔——那香味浓郁醇厚,带着山野的鲜气,一看就是何大清的手艺。
她微微抬眼,目光越过院墙上的爬藤,落在何家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上。窗纸上映出模糊的人影,似乎是何大清在厨房里忙碌,偶尔还能看到吕清心的身影晃过,带着两个孩子的细碎动静。老太太嘴角动了动,没说话,只是缓缓转动起手里的佛珠。
佛珠在指尖轻轻转动,院墙上的藤叶被晚风拂动,沙沙作响。聋老太太闭上眼睛,可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兔肉香,耳边仿佛也听到了何家那屋传来的、细碎却温暖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