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丫头。” 赵彦君握住她的手，指尖冰凉的触感传来，“做鬼修更需资源，等我投胎，说不定还要靠你罩着。”
聂小倩被逗得 “噗嗤” 一声笑出来，眼泪却跟着滚落：“那是自然！等你成了小娃娃，我天天去你家窗台上蹲守，谁敢欺负你，我就……” 她做了个捏碎东西的手势，惹得众人都笑了。
“对了，还有这些，既然我们中只有你和燕少侠选择继续修炼，那这些小汤圆就你俩分了吧，大概一颗是五百年修为。”
“嗯？这些你是哪里来的？”燕赤霞捏起一粒‘汤圆’，手感微硬，与其说是汤圆，不如说是白色的丹药更恰当。
“上次和皓然……”赵彦君顿了一下，“元宵节上一个老人家卖的，我怀疑他是吕洞宾。”
“烟姐姐你的运气太好了，为了以后更好的罩着你，这汤圆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。”
“其实我也没放弃修行啊。匀我一颗尝尝味道呗。”宁采臣跃跃欲试。
“我也可以从今天开始修炼，要不也匀我一颗呗？”刘兰生不好意思道。
众人笑闹着，酒过三巡，话题渐渐转向未来。
“入朝之后，我想入翰林院。” 刘兰生啃着羊骨，眼神发亮，“祖父常说，文能提笔安天下，我想试试。”
宁采臣点头：“我也想留在临安，若能得偿所愿，便做个为民请命的贤臣。”
“我打算回昆仑一趟。” 燕赤霞饮尽杯中酒，“神格的事需要禀明师尊。”
“我嘛……” 聂小倩晃着酒杯，脸上泛着微红，“就在兰若学府修我的鬼道，等烟姐姐投胎，我就去人间寻你，做你一辈子的靠山！”
赵彦君看着他们，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。她举起茶杯，又与众人碰了一次：“此去经年，愿我们各自安好。”
“安好。”
“一定。”
“等你回来。”
后面众人再没提起过皓然。有些告别不必言说，有些思念，自会藏在轮回的缝隙里，等重逢时，再慢慢说。
夜色渐深，金桂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，缠缠绕绕地落在兰若寺的青石板上。赵彦君站在山门处，看着宁采臣和刘兰生并肩离去的背影，听着燕赤霞御剑破空的声音，最后望向西院 —— 聂小倩正站在金桂树下，朝她挥了挥手。
风吹过，桂花瓣簌簌落下，沾了她满身。赵彦君抬手拂去肩上的花瓣，转身向金山寺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