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彦君和聂小倩他们告别后,带着鸽子回去姥姥那边复命。姥姥看过纸条后随手扔了,看着赵彦君还抱着这只鸽子,笑道:
“烟烟可是喜欢鸽子?能被你这般抱着,也算是它天大的福气了。”
赵彦君心想要不是我一直用佛力滋养着这只鸽子,恐怕它进入画壁的一瞬间就死掉了。嘴里却说:
“烟烟喜欢有翅膀的动物,以前做人的时候就羡慕的紧,日日盼着自己也能飞一回呢。”
“现在这个愿望早已实现了吧,烟烟可还有其他的愿望?”姥姥看似随口一问,实际余光一直盯着赵彦君。
“愿望么?”赵彦君想了想,“可以的话,我想投胎做人。”赵彦君试探着说出这句话,她自从知道姥姥无法伤害她之后,就很想试着从姥姥这边下手,万一她同意了呢?是不是就不用诛杀姥姥了?
“做人有什么好,生老病死,贪嗔痴恋,哪里有做鬼自在。”
“可做鬼也有诸多限制,比如我就被束缚在这兰若寺,不能天南地北的到处看看。”
“哦?烟烟这是在怨我?”
姥姥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,赵彦君心里一个‘咯噔’,好像试探过头了。果然姥姥伸手将赵彦君扯进怀里,赵彦君一个没抱稳,鸽子掉在地上,瞬间死透了。
“最后还是没救了这小东西。”赵彦君心想。
“早看这小东西不顺眼,烟烟的怀抱岂是什么东西都能待的?”姥姥伸出一只手,抚摸着赵彦君一头乌黑的长发,抚到脖颈处微微用力:“不要试图离开我,我不允许!”
姥姥的手指渐渐收紧,赵彦君刚感觉疼痛的时候,手腕的菩提手串突然一闪,姥姥瞬间松开了怀里的赵彦君。
“该死的金蝉子!”姥姥小声咒骂了一句,转而对赵彦君说:“你不是还要去梦烟楼吗?赶紧去吧。回来时告诉小倩,她还有三天时间。”
“是,姥姥。烟烟告退。”
赵彦君捡起地上的死鸽子,后退出了云顶天宫。出了画壁,赵彦君先去了梦烟楼告知聂小倩要的午膳,然后直奔上次和燕赤霞见面的竹林,果然远远就看见燕赤霞在八角凉亭内来回踱步。
“燕少侠,别来无恙。此行可还顺利?”赵彦君飞身上前,将死掉的鸽子递还给燕赤霞,“抱歉,没能保住这只鸽子。”
“无事,反正是从天机阁买来的。正巧快到午膳的时候了,我将这鸽子烤了,烟姑娘也尝尝燕某的手艺。”
燕赤霞是个实干派,不过两刻钟,鸽子已经光溜溜的躺在火堆旁了。
“烟姑娘,我师弟宁采臣在兰若寺可安好?”
赵彦君将宁采臣从进入兰若寺遇到聂小倩横眉冷对,讲到今早两人腻腻歪歪互许终身,末了还补了一句:
“宁公子当初对我可是诸多试探,疑心得紧。遇到小倩就完全变了个人,一个故事,几句话就上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