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敏握住他的手，轻轻拍着他的手背，声音坚定又温柔：“我们在现实里，你看，这杯温水是热的，我的手是热的，这些都是真的。”
她扶着林枫坐起来，递过温水，“别着急，慢慢缓过来，检索的残影会慢慢消失的。我们还有时间，不用急着弄明白。”
林枫喝了口温水，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，稍微驱散了些眩晕感。可当他看向密室的墙壁时，却恍惚看到墙壁上闪过几行淡蓝色的代码，快得像错觉。
“你看…… 墙壁上的代码，你看到了吗？” 他指着墙壁，声音带着急切。
杨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墙壁还是暗灰色的屏蔽材料，没有任何异常。她走过去，用手摸了摸墙壁，回头对林枫笑了笑：“没有代码，是你太累了，出现幻觉了。过来，我扶你出去，呼吸点新鲜空气就好了。”
她扶着林枫走出密室，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身上暖暖的。林枫看着院子里的绿植，叶子的纹路清晰可见，不再是代码构成的轮廓，心里的慌乱渐渐淡了些。
“楚风那边，要不要推迟见面？” 杨敏扶着他坐在沙发上，指尖轻轻帮他按摩太阳穴，“你现在的状态，不适合讨论太复杂的事情。”
“不用推迟，说好的十点。” 林枫摇摇头，闭上眼睛享受她的按摩，“我缓一缓就好，不能让楚风等太久，而且她的碎片信息，可能能解释我看到的代码视界。”
九点五十，林枫和杨敏准时到达楚风的实验室。
楚风穿着白色实验服，小臂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，看到林枫进来，她立刻调出全息屏幕：“我整理了辅助单元里‘世界代码’的碎片，运算显示，蓝星的本质是‘信息聚合体’，由高阶文明用代码构建，观测实验就是通过调整代码参数，观察文明的发展方向。”
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，调出一段代码：“你看到的行人、云彩的代码形态，就是‘信息聚合体’的真实面貌，只是平时被‘认知屏蔽’了，深度检索时，你的意识突破了屏蔽，才看到了本质。”
林枫看着屏幕上的代码，和他检索时看到的一模一样，心里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：“那为什么我现在偶尔还会看到代码残影？是后遗症吗？”
“是意识还没完全脱离‘代码视界’，需要时间恢复。” 楚风递给他一杯温水，“运算显示，多接触‘真实触觉’，比如温水、绿植、他人的触碰，能加速恢复 —— 杨小姐可以多陪在他身边，她的触碰对他的意识稳定，帮助概率 68.3%。”
杨敏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笑，伸手轻轻碰了碰林枫的手背：“放心，我会陪着他的。”
林枫看着她温柔的笑容，又看了看屏幕上的代码，突然觉得，不管世界的本质是代码还是信息聚合体，只要有她在，有身边这些人的陪伴，“真实” 就有了意义。
离开实验室时，林枫的手机响了，是赵静怡打来的，声音软乎乎的：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？我煮了银耳羹，等你们回来喝。”
“快了，大概半小时就到。” 林枫笑着回答，眼神里满是温柔，“你在家等我们，别着急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看向身边的杨敏，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：“有你们在，就算偶尔看到代码残影，我也能分清现实了。”
杨敏看着他，也笑了，伸手握住他的手：“我们一直都在，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的。”
车子驶在回家的路上，阳光洒在身上，暖暖的。林枫看着窗外的街道，行人来来往往，不再有代码轮廓，云彩随意飘动，不再有算法轨迹。他知道，后遗症或许还会持续一段时间，但只要有杨敏、赵静怡、楚风他们在，他就能守住 “现实” 的边界，一步步揭开星海之源和蓝星之核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