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赶紧走过去,拿起一个袋子仔细看。
袋子的封口处是用线手工缝的,针脚歪歪扭扭,而正规农药的封口都是机器压的。
她还发现,袋子上的生产日期是去年的,早就过了保质期。
而且生产厂家的名字,她前世听邻村的人说过。
那是个没有资质的小作坊,生产的农药喷到庄稼上,不仅杀不了虫,还会让庄稼枯死。
“是假农药。”
林星把袋子扔回车厢,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赵伟这是想毁了咱们村的庄稼,咱们的麦子再过几天就要打药了,要是用了这假农药,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。”
村民们一听,顿时炸开了锅。
有个老庄稼汉急得直跺脚:“这狗日的赵伟,咋这么缺德呢!俺们村招他惹他了?他要这么害俺们。”
“就是!仓库烧了还不够,还要毁俺们的地,这是要把俺们往绝路上逼啊。”
“大家别慌!”
陆霆骁举起手,声音洪亮地压过了村民的议论声。
“假农药咱们已经扣下了,人也抓住了,绝不能让赵伟的阴谋得逞,周叔,你安排几个人把这些假农药搬到大队仓库锁起来,留作证据,民兵队的人,把这个司机看好,等老陈来了交给公安审查。”
周叔立刻应了,转身组织村民搬农药。
林星蹲在司机身边,盯着他左脸上的疤痕看了一会儿,突然想起什么。
之前烧仓库被抓的那个男人,疤痕是斜着的,而这个司机的疤痕是竖着的,看起来像是同一个人刻的记号。
“你们脸上的疤痕,是赵伟给你们刻的?”林星问,语气肯定。
司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虽然还是没说话,但眼神里的慌乱却藏不住。
陆霆骁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,他加重了脚上的力道。
“问你话了,赵伟是不是用疤痕控制你们?你们是不是还有同伙在村里?老实交代,能从轻处理,不然等公安来了,有你好受的。”
司机的额头渗出了冷汗,嘴唇哆嗦着,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。
“我、我们是跟着赵老板混饭吃的……疤痕是入队的记号……村里没有同伙,就我一个人来送农药……”
“赵伟现在在哪儿?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?”陆霆骁追问。
司机却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赵老板的行踪很隐蔽,我们只听他的命令办事,从来不知道他在哪儿……他说让我把农药送到村里,要是被发现了,就开车撞过去,能伤几个人是几个人……”
林星皱了皱眉,觉得司机没说实话。
赵伟心思这么缜密,不可能只派一个人来,而且卡车里除了假农药,说不定还有其他东西。
她起身绕到卡车旁边,仔细检查车身,突然发现车厢底部有个不起眼的小口子,里面似乎塞着什么东西。
她叫陆霆骁过来,两人一起把车厢底部的板子撬开,里面掉出来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。
打开油布,里面是一个账本和一个对讲机。
账本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,还有一些名字,林星翻到最后一页。
赫然看见“红星二队灌溉渠”几个字,后面还画了个叉,旁边写着“后天晚上动手”。
“不好!赵伟要破坏咱们村的灌溉渠!”